商时砚敲了敲桌子,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刺骨:“这一招道德绑架我见得多了,早就已经不新鲜了。”
唐晓翼抱着手臂,眼眸冰冷得宛若冰天雪地:“您几位口口声声说我二人大逆不道不尊长辈,那请问您几位的所作所为,又对得起殷爷爷的在天之灵吗?”
嘁,说的用辈分压人谁不会了一样!
提起去世的父亲,殷家几位都不约而同地面露怯色,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要知道殷爷爷最注重门风清誉,从小可没少为这些严厉地教训过他们。
对于父亲的恐惧和敬畏,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罢了。”
殷家三叔摆摆手,面上尽是灰败之色:“我们是老了,不中用了,说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
“您家若是占理,就算再不中用,我们也无可奈何。”
唐晓翼傲慢地抬起头,一针见血道,“毕竟这也不是谁弱谁有理的社会。”
殷家三叔本来是故作弱势,没想到唐晓翼不吃这一套干脆顺水推舟,差点没给他气的当场一口老血喷出来。
殷先生思虑重重地打量着面前一个赛一个难啃的硬骨头,本来想着殷家的辈分最大,怎么说也能压这两个毛头小子一头。
没想到,唐晓翼冥顽不化,商时砚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个两个振振有词,直接将他们的面子当鞋垫子放在脚底下踩。
然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殷家五叔却凑上前来,对着殷先生偷偷耳语了几句。
闻言,殷先生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继而换了副善解人意的温和姿态,同意唐晓翼的要求。
唐晓翼没想到事情忽然就变得顺利了,但他立刻思索出其中的猫腻,怕是殷家只是假意答应,之后阳奉阴违。
商时砚也意识到这一点,立刻草拟出公证方的判决书,让殷先生签字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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