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当归如此一番揣度的时候,那些人已然走近了。
真静从未见山上来过这么多的大男人,且不由自主地被这些人的气势所摄,于是情不自禁地拽着何当归的手,原地后退了两三步。
“哈哈哈,姑娘们莫怕,我等不是坏人!”
一个年约二十三四身着绯红金线袍的年轻男子笑道,“刚刚我听到这位小姑娘一路上对各种草药的用法信手拈起,娓娓道来,就忍不住笑了一声,望勿见怪!”
何当归垂下眼睫,心中微惊,他们竟然已经听了一路!
方才自己又乏又倦,所以讲话的声音极低,而他们又没有靠近……好惊人的耳力,是高手。
想到这里,她拉着真静正在冒冷汗的手,一侧身让开了上山的道路,微笑道:“小女子信口胡言,让诸位见笑了,诸位请先过。”
当先走着的蓝袍人略一点头,一步三阶地攀上山道,与她们错身而过,后面的人紧紧跟上。
何当归和真静半垂着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静等着他们走过。
“你!
鞋上为什么有血迹?你们刚刚走过哪里?”
走在队伍最后的那个男人突然停在她们身边,冷冷地逼视真静。
何当归抬头望了那人一眼,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衣,但黑色长衫上却绣满殷红的花纹,盘根错节的花纹让黑色长衫变得鲜艳而诡异。
前面走过的人闻言都停下来,同时回头看着她们,真静不由自主地又倒退了两步。
何当归右手拉着真静,左手翻转摊开手心,露出包扎好的伤口,低眉顺眼地答道:“刚刚我二人在这附近采药,我被树枝划伤手,因此弄脏了同伴的鞋。”
那个穿绯衣的年轻男子又是一笑,告罪道:“抱歉抱歉,他是个粗人,没有吓到你们吧?”
何当归摇头,垂睫道:“公子言重了。”
绯衣男子看向蓝袍人:“先生,她们刚才就在这山里采药,不如向她们打听一下?”
蓝袍人颔首,于是绯衣男子又转头看她们:“敢问两位姑娘这一路走来,可曾碰到生人?或者碰到什么怪事?”
何当归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边想边说:“生人么……那就是各位尊客了,至于怪事……我们今日碰到的第一桩怪事,就是在路上遇见了九位身着华服京城口音的客人。
那九人非商,非农,非樵夫,非猎户,非隐士,又非绿林大王,却在山道之上信步漫游捕风捉影。
诸位觉得,这算不算咄咄怪事?”
“哈哈,哈哈哈!”
绯衣男子抚掌大笑,周围的几人眼中也染了一丝笑意。
绯衣男子双目灼灼地盯着何当归,勾唇道:“有趣,有趣,真有趣!
想不到这深山中的一个小道姑不只谙熟药理,谈吐也这般风趣!”
何当归淡淡一笑:“尊客谬赞了,敢问诸位还有何见教?”
绯衣男子双手抱胸,歪头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戒惕,其实我们都是官差,追捕一名重犯到此失去了踪迹,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可曾在山中见过一个身负重伤形迹可疑的人?”
何当归心头一跳,三个字登时跃入脑海:锦衣卫!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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