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院子门口,后面一车特嚣张地开着双闪,晃得蒋恪宁两块镜子都反光,他烦不胜烦,将车窗打了下来,往后一看,乐了。
光看车牌他就认出来人了,那破切诺基,赵江川他爸都不爱开,就赵江川没事喜欢开出去转悠,美其名曰:定时保养。
蒋恪宁对此不做评价,是熟人那就好说了,俩人一前一后将车开进了院子里,车并排停在树底下,兄弟俩也就往树底下挨着车一站。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蒋恪宁给他递了一支烟,赵江川往嘴里一叼,打火机凑上去一点,说话声还是含含糊糊的:“今儿回来的,下午。”
“李唯西他们呢?”
蒋恪宁问道。
赵江川哼笑两声,将烟一夹,碾了碾脚底下的石头:“你是想问李越东吧?”
“哎嘿,那我可就告诉你,这人被我忽悠过去,他还不知道你在追舒昂呢。”
他脸上挂着一幅“我都知道”
的笑,然后拍拍蒋恪宁的肩膀:“你看,你这事还得我出面儿吧,你倒是好,装一幅白莲花样儿把人姑娘拐走了,留下我给你收拾烂摊子,真不磊落,这不坑我吗!”
说完往蒋恪宁胸口给了一拳,蒋恪宁往前迎上将他的拳头卸了劲儿,没受半点伤害。
他眉一挑,身子往车上一靠,露出了狐狸尾巴:“磊落?磊落能追到我也用不着这样了。”
他自嘲一笑,说话间又带了几分怅惘:“以前觉得不行,恨不得早早跟她在一起,现在我倒觉得我这几年不在也挺好。”
赵江川像是见了鬼了,觉得蒋恪宁说话真幽默,嗤笑一声:“那您倒是甭惦记呀?”
蒋恪宁摇了摇头,“惦记归惦记,我是觉得以前没什么能力,现在至少有能力,她要什么我都能给。”
他抬头望天,“你看她过得也不赖,有事业有生活也有朋友,我呢,也回来了,现在遇见,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又垂下了头。
赵江川听明白了,这小子就是嘴硬,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不知道多惦记。
赵江川最开始还真信了他的鬼话,现在他呵呵一笑,手搭在蒋恪宁肩上,一针见血:“你这是跟舒昂发展得还不错吧?”
然后试图用现状抹去以前的遗憾,多老套的手段,多拧巴的人。
蒋恪宁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这不就够了吗。”
赵江川将烟往垃圾桶一扔,踱着步子走了两步,一副过来人语气:“你俩准行。”
温风朗逸
“你自己的事看明白了?”
蒋恪宁一针见血,赵江川摸摸后脑勺,用胳膊肘将他一撞,笑骂:“你这破嘴,真损!
知不知道什么叫当局者迷,我好心帮你参谋呢!”
蒋恪宁嘴角挑起一抹笑,语调漫不经心:“我知道。”
“欠收拾了吧,别笑了,舒昂又不在这呢你笑给谁看?”
赵江川故意戳他心窝子,看他那嘚瑟样心里就像不带劲,非得埋汰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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