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笑,许友昀一看儿子这态度,奇了,单身二十八年的铁树头一回开花,还开得这么花枝招展,原先准备水到渠成再问的许友昀也有些好奇了。
她推了推蒋恪宁的胳膊,“谁家的呀?知根知底吗,还是外面的姑娘?”
“说话,蒋恪宁!”
许友昀看蒋恪宁微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劲儿就想起小时候他也闷葫芦样,结果天天憋着坏,许友昀下意识觉得有问题,蹙着眉叫了他名字。
蒋恪宁自知失言,他上次去玩心里也没底,只觉得林舒昂对着他约莫是有那么点小意思,可以自己再发展发展,没想到真让自己发展成了,虽然自己没名没分,好歹也登堂入室了吧?还在人屋子里睡了一晚上,蒋恪宁觉得稳操胜券但又不能告诉爹妈,这万一让他们多想呢?
一说多半就是觉得女孩不够矜持,压根不会觉得自己孩子有问题。
蒋恪宁这嘴就闭的严严实实了,只肯透露出一点风声:“是院子里的。”
他思忖片刻:“您也见过,现在见得少了,别操心了妈,人姑娘特别好,我特别喜欢,您等着我带她回家啊。”
说着两腿一迈就进了屋,许友昀在客厅里恨不得将女孩儿们的名字都扯出一个名单,挨个比对比对,没成想她一个曾经的文艺工作者,现在还要操这份心。
想着想着外面大门又是一响,许友昀这会知道是谁了,看都不看就招了招手:“老蒋,过来,我问你个事。”
“怎么了?”
果然是蒋尚良,夫妻俩往沙发上一坐,一个算盘比一个算盘打得响。
蒋恪宁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回忆起这些天跟走马观花似的,怎么也想不够。
到了最后想着给人姑娘报个平安,在手机里划拉了半天发现这么多天竟然连联系方式都没加,半夜给蒋恪宁气的够呛,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在脑子里寻摸了一遍,最后还是找赵江川要了微信和手机号,对方发来语音嘲笑:“哥们,你都快跟人姑娘在一块了,你连人联系方式都没有呢?”
蒋恪宁对此不屑一顾,心说我见天的散步都能散到她家去,能见面还用联系方式?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递了申请过去。
——
睡不着的不止蒋恪宁一个人,睡眠状况十分良好的林舒昂同志也失眠了,躺在床上眼前出现的就是蒋恪宁,她嘴角一扯觉得他俩缘分还算深,只是今天离开的时候,确实真的有些舍不得。
在她发呆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有点急促,隐约听见一点女孩的声音。
林舒昂纳了闷了,但还是十分警惕地下了楼,有些透明的玻璃滑门外一个身影张牙舞爪,像极了狂风大作下的柳树,林舒昂吐出一口气,将那扇门解了锁用力一拉,那身影一下子就显出了原形,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呆若木鸡。
“没成智障吧?”
林舒昂从拖鞋里伸出脚踹了踹彭方迟的小腿弯,这名同志也算是位活宝了,夜闯私宅,虎虎生威。
她“哎”
了一声,往后一看发现这里没别人,心下稍安,“你还好吧?”
林舒昂趿拉着拖鞋穿一身睡袍径直上了楼,还不忘叮嘱彭方迟:“把门锁好,万一半夜真来了贼,咱俩全完了。”
“喳——”
彭方迟有气无力,默默关好了门,一头短发在冷风中都快吹成了冬菇。
她瑟缩了一下将门锁好了,借着月光找到自己经常穿的那双拖鞋后猫着腰上了楼。
林舒昂开了一盏小夜灯,颇有姐妹茶话会的架势,床上桌上还放了两杯热巧克力。
彭方迟利落地换了一身睡衣,往林舒昂对面一坐,吸了吸鼻子,就开始觑着林舒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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