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昂一怔,原本以为会面对质问和狂风暴雨,但现在?
要说蒋恪宁心里没气那是不可能,但这气不是因为林舒昂,而是逼林舒昂的人。
面对林舒昂他当真是无奈极了,他轻轻拍了拍林舒昂的后背,思索了片刻,语气轻松地笑道:“放我自由?但我是国家的人,你怎么放我自由?”
“我不要自由,舒昂。”
这是林舒昂从来没有预想过的回答,她感觉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棉花不仅没有卸力,反而反弹了回来将她包裹起来,感受到的全是它本身的柔软。
林舒昂吸了吸鼻子,有些无能为力了:“我现在的心很乱,我总是胡思乱想一些东西,我有点面对不了你,也有些面对不了我自己。”
林舒昂双手捂着脸,狼狈地蹲到地上,昨天一夜几乎流干了眼泪,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眼睛肿了一圈,蒋恪宁都看在眼里。
林舒昂心里很苦,甚至她这一路走来都很苦,蒋恪宁都知道,也心疼她,有时候恨自己没有早点在她身边,也恨命运错乱无常。
他还能怎么办呢?
可蒋恪宁不能泄气。
林舒昂蹲着,他也跟着蹲下来,小小的行李箱就像旁观者一样,也蹲在旁边,看着两个人沉默地面对着。
面对分手,两个人都居然淡定冷静了起来。
林舒昂肿着一双通红的眼,双手放在膝盖上愣愣地看着蒋恪宁,蒋恪宁给她擦了擦眼泪,扯出一抹笑:“没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只要不是你不喜欢我了就行。”
林舒昂看着他一双发红的眸子里那痛苦的底色,头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她捂住自己的头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里,眼泪直直坠落到地面上,她嘴里发苦,人也失魂落魄。
蒋恪宁却理解了,他仰起头吸了吸鼻子按了按眼角,让那泪不要落下,他声音有些哑,语气中莫名带了几分犹豫:“你还喜欢我吗?”
林舒昂点了点头。
蒋恪宁倏地就心安了:“好,我愿意放你自由。”
林舒昂好半晌没有出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车鸣笛三声,已经驶进了站台。
蒋恪宁将她的行李箱拉杆握在手里,将她的手也牵在手心,林舒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苦不堪言,强撑着让自己显得镇定、显得游刃有余,但在乎就是在乎,爱隐瞒不了。
“你不是别人,舒昂。”
这是林舒昂上车前,蒋恪宁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那双眸子浓墨重彩,微蹙的眉心和严肃的面容让林舒昂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只是悲伤的情绪将所有的念头都压倒让她来不及再去思考,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头也没回地上了火车。
蒋恪宁怅然若失,站在原地望着火车驶离的地方,直到铁路巡警过来提醒他才恍然回神。
林舒昂则一上车就上了床,她买的卧铺在最上面,一伸手就是纯白的天花板。
外人人声嘈杂,走廊里行人穿梭不停,她扯下被子,埋在脸上,连哭都隐忍。
下车之前林舒昂给林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她说,我愿意去西安。
明烛天南
“然后呢?你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赵江川将面前一杯茶一饮而尽,拧着眉站起来踱着步子走来走去,蒋恪宁回来两个多月他才弄清了原委,前几个月大家都忙,开两会、人代调研,还有其他的会见都要他们出外勤,赵江川觉得一晃神,怎么就分手了?
蒋恪宁在国安彻底入了职,拖了一个月,身边一群人要给他办什么接风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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