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根拔出来!
我要气炸了!”
拿酷戮用脏兮兮的袖子擦脸。
经过提点,秀托心头泛起疑云,想到近来师傅和协会联系时,偶尔会露出好烦,好愁的表情,一声不吭地叼着大烟斗,噗噗抽着。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总会生根发芽。
将一滴黑墨水掺杂进明亮的调色盘里,尽管做不到完全抹黑,颜色也总比之前深得多。
始终沉默的乌奇奇在把玩沙子,小声自言自语道:“塔雷克,还挺聪明的。”
“哈?!
!
!”
拿酷戮一听火冒叁丈,冲过去想揍她。
“事实而已。
不过遇见我们这种空有一身蛮力的愣头青,不知道他的聪明还管不管用?”
“这还差不多!
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拳头变成手掌,落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然后拽起一旁讲述完过去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泪流尽的干尸的哈桑。
“走了,大叔。
别丧气!
打起精神,看清楚我们替你儿子算账,讨回公道!”
“不光如此,您的指证也将是替矿上所有人报仇的重要一环。”
秀托鼓励道,并且鞠躬道:“非、非常抱歉,您上次接触到的猎人是那种败类。
接下来请交给我们。”
乌奇奇铆足劲,带头跑起来,大喊:“冲啊!”
“小、小乌!
等等,战术!”
秀托从沙丘上滑下,在后方追赶。
哈桑抬起头,恰好黎明初露,阳光令他老泪纵横。
——————电话那头狂风声很大,握着手机的人一定在奔跑,她凑近麦克风,吸吸鼻涕说:“老大,今天谢谢您嘞~!
拿酷戮他们邀请咱们有空去船上玩,哦对,他们师傅是海兽猎人。
先说晚安了,早点睡,熬夜黑眼圈会更重哦。”
她不给他答复的机会就匆忙挂断了,失笑的库洛洛拿起摆在床角的蜘蛛抱枕晃了晃,蜘蛛的大眼睛骨碌碌转。
他拎着玩偶,衡量着所有已知信息,深不见底的眼神再次观察屋内的生活气息。
墙壁贴满她拍的照片。
地上叁双拖鞋,床上叁个枕头。
床上空无一人,但却依稀窥探到叁具淫靡的躯体纠缠在一起,听到销魂蚀骨的叫声。
基地空无一人,但他亲爱的十号却没有和二号与六号同行,反倒是和两位格外正直的猎人行动。
有意思。
短短几天内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