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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门来,正是一明两暗一正两偏的结构,尹诺示意泰山王憩于左侧偏殿,季复生想了想,将尹诺放到地上,低声对何若起说道:“这里寻常鬼差不敢入内,你留着,暂不会有危险,我先独自进去……见见泰山王。”
说罢抬脚便走,衣袖一紧,却是被何若起拉住,回头看,他咬了咬下唇,声音几乎听不清:“我陪你。”
季复生摇了摇头,拉开他冰冷的手:“多谢你……”
指了指自己心口,微微一笑:“我都记着。”
更不迟疑,往里便行。
脚下是精雕细琢的青玉石地,镂着各式名花瑞草,足踏其上,触感有如行于厚软草地,而枝叶花朵恍若如生,微微颤动摇曳,心情紧张之下,也不及细看殿内陈设,只感觉华贵新奇,与人间大是不同而已。
季复生深吸一口气,踏入偏殿。
半壁灯明,一行香蔼。
一个身影斜卧在紫檀嵌玉美人榻之上,掩在一幕光泽透明皎洁的鲛珠玉鳞帘后,影影绰绰,身遭如笼云雾烟波。
见季复生进来,那人将手中一卷书册放到榻前象牙蝶几上,侧转身来,以手支颌,却不说话。
季复生停住脚步,透着几丝犹疑:“你……是泰山王?”
帘内人似乎轻笑一声:“我就是泰山王董束月。”
他的音质并不清朗,蜂蜜似的粘稠,沙沙的慢慢流出咽喉,宛如羽毛在心尖拂过,,勾魂摄魄,酥骨噬神。
董束月抬手轻轻一挥,珠帘卷起。
七百年过去,董束月再次站在季复生的面前,近在咫尺。
董束月的美是春江月色掺着鹤顶红,黑色丝袍轻盈如蝉翼,姿态风流得近乎轻薄,一双深紫眼眸似乎笼着一层雾气朦胧,完全没有焦距,季复生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男人长得像个废物也就算了,竟还是个瞎子,太可怜了……
忍不住抬起手,在他眼前轻轻晃过,董束月长长的睫毛轻颤,眼波流动间陡然有寒芒一闪:“季复生,不要太放肆。”
说罢自行走往帘外,一手挽住及地长发,却是一头月光般的柔亮银发,一边唤道:“千金……水。”
话音刚落,从靠墙云龙纹多宝格架边,突的出现一个侍女身影,青发碧眸,身材高挑,面目虽平凡僵硬,但比之尹诺,已然赏心悦目了不知几许。
那叫做千金的侍女木着脸将一个白铜盘放到帘外一张圆桌上,盘上是一只羊脂玉杯,趁董束月落座,又取来发梳玉冠等物,一言不发,自顾为董束月束发,视季复生如无物。
季复生冷眼观看千金的一举一动,便知自己绝不是对手,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也就强自按捺,静候一旁。
董束月就着玉杯喝了两口水,挥了挥手,千金自行退下,又对季复生笑道:“你过来。”
季复生一愣,什么也没说,依言走近前去,董束月将杯子放到他手中:“你渴了,喝两口水吧。”
季复生宫门前一番剧斗,又是一路忐忑,的确口干舌燥,手指触到玉杯,只觉光润冰冷,想来杯中之水定是甘洌清凉,迟疑片刻,却推回水杯:“我不想喝”
。
这泰山王全无架子,但不知为什么,与他共处一室,心里却是恐惧,这种恐惧绝非对他的身份权势怀有惧意,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忧与挣扎,仿佛迷雾重重中与生俱来拆解不开的命运悬诸于顶无从逃避一般。
董束月眉头一蹙,隐有愠色,冷冷道:“你打伤我的侍女,擅闯我的寝宫,我请你喝水,你竟然还不肯?”
季复生初到地府,骨子里又是根本不顾诸神天命的骄傲,对上下尊卑自然没什么概念,只随口道:“我不太习惯用别人的杯子。”
董束月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凤双越用过的呢?”
第6章妖力
董束月哼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凤双越用过的呢?”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岁,是东宁府镜湖道院的当代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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