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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束月惊魂乍定,见季复生安然无恙,心中喜悦,低声道:“你没有事……”
喉头蓦然哽住,再说不出话来。
季复生看他一眼,断言道:“这内丹不属于我。”
董束月一僵,笑道:“怎么不是你的?它从你体内出来,助你恢复妖力,现在又回到你体内,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季复生略一迟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谁的,但知道不是我的,它并不完全受控于我,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方才能操控它打破结界,现在却几乎感觉不到。”
听他这么说,董束月轻笑道:“你魂魄离体太久,一时生疏罢了。”
季复生若有所思,心念默运,随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一道道游鱼般的浅淡白光随之呈现,五指轮转,白光缓缓凝聚成镜,虽稀薄脆弱,完全不似方才妖力的蓬勃强大,却已非寻常鬼卒能有的法力。
董束月看着他额心妖印,叹道:“你方才太过冒险,万一丹毁魂散,可是悔之晚矣。”
季复生一笑,笑容纯粹而热烈:“不会的。”
“为什么?”
“我心里想着,若是唤不醒体内妖力,又怎能去寻找凤双越,无论这内丹属不属于我,我都要拥有最强的妖力。
我季复生要做的,必定能做到。”
自信而憧憬的神情,嘴边悠远的浅笑,针一般刺入董束月的眼眸,心里隐隐作痛,却又是骄傲信服:他想做的,又怎会做不到呢?
早在几百年前,季复生神采飞扬,笑容如春开雪融,阳光洒落,言语更是干脆得霸道:“什么泰山王?你是我的束月。”
那一刻,曙光破晓,曼陀罗华尽数绽放,董束月从此毫无保留,不可自拔,连沦陷都是心甘情愿,与人无尤。
现如今,一子错满盘皆落索,难道当真要失去他么?
魑魅台上突然的寂静,衬得董束月的眼眸如千年不醒的美梦,季复生看着那双眼,蓦然升起极为熟悉的感觉,但这种似曾相识也只一闪而逝,飞鸿踏雪泥而已。
一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董束月茫然道:“什么怎么?”
季复生眸光扫过他的脸,又不自然的避开:“你好像……要哭的样子。”
董束月轻声一笑:“泰山王怎么会哭?傻瓜……”
失去明珠的魑魅台分外幽黯,几乎遮住了董束月悲凉彻骨的神色,但季复生目力非常,见他紫眸分明浮着一层盈盈水汽,纤长的下睫处,更有泪珠将坠欲滴。
董束月低下头,淡淡道:“走吧。”
起身拾阶而下,季复生迟疑着伸出手指,去碰那滴落在鲸骨楼台上的泪,独角珊瑚鲸的尸骨冰凉,鬼王的泪却是温热。
下了魑魅台,董束月不用术法,只慢慢沿路而返,问道:“你魂魄穿越到千余年后,现在重归地府,可还习惯么?”
季复生只觉得体内百脉畅通清凉,舒适之极,行动更是脱胎换骨般轻捷如意,正暗自摸索内丹运转,听他发问,也就随口答道:“刚开始自然有些不习惯,两千年后的人间,跟这里大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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