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双越猛的倾斜身子,穿出云层,道:“前面是昆仑群山,咱们贴着山壁飞,你小心些!”
回头却见季复生一脸兴奋,瞳孔缩成一线,纯黑眼眸出了鞘的剑也似光芒四射,最美的黑宝石都比不上的纯净深透,不由得也是豪兴大发,扇动双翼一道电光般飞入群山苍茫中。
蓬莱何处,青山几度,但见无边无际的峭壁峰崖林立,百十来丈拔地而起,千姿百态,藤萝兰蕙松柏奇石嵌在其中,更有深涧陡崖潺潺幽幽,凤双越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绕过一座座山峰,极是惊险刺激。
飞过昆仑山脉,越过数片汪洋,极目看去是一片温柔起伏的平原旷野,如一匹黑底绣五彩的缎子微微褶皱,让人一望而神清气爽,颇有天地辽远洪荒无极之感。
这一飞,季复生只觉心胸涤荡如长空碧海,端的是纵横时空的千古八荒尽收眼底胸中,浑身血液仿佛都在沸腾奔涌,只想与凤双越并肩比翼,一同翱翔在这苍苍天穹茫茫原野之中,想飞的欲望如巨锤一下下凿着每条神经每寸肌肤,再无可抑制,猛然站起,跃下了大鹏之背。
此时东方已有一线淡青明光隐现,季复生在这道光影中直往下坠,凤双越轻舒双翼,紧随其侧。
季复生感觉到云彩甚至天光如有实质,轻轻托着自己已然蜕去骨骼似的身躯,恍惚之间,口中缓缓吐出御风之诀,以心会意,以意会身,身与神守,神与虚合,风声气流瞬间寂静停滞,足底轰然一热,浑身经脉血液都似被冰雪烈火碾过一遍,像是蛹挣扎着破开了茧,蛇蜕掉了皮,融融彻彻,脱胎换骨似的奇异感受,凌空虚步之际,身形犹如风驰电掣,就这般自然而然,已学会御风驾云的飞行之术。
季复生惊喜道:“双越,看我!”
凤双越见他一笑之下,便如冰天雪地中枯树枝头一片新绿乍现,说不出的动人心魄,只觉移不开眼去,伸出羽翅将他垂落的一绺碎发捋了捋整理妥当,轻声道:“飞得很好……”
长吟声中收翅回复人形,风袖雾衫,携着季复生的手,与他同行,一边指点着东方海天一线处笑道:“快看!”
只见云踪那道浅淡的明光中跳出金丸似的几点霞彩,两人停驻脚步,踩着一朵半亩方圆的白云,双手十指交握,静静看那日出奇观。
身后不远处一座巍峨雪山在云海中若隐若现。
不一时,天边流血似的一片泼洒的红,骤然金光大盛,层层浓烈铺展开,金红耀目将天脚一侧疏疏朗朗的星辰映得黯淡如尘,金红之后东方鱼肚青愈显,那些云彩星月也躲开了,该散的散,该隐的隐,留下干干净净高高爽爽的大片的清空,只待太阳一跃而出。
倏地海天处扑啦啦飞出一大群太阳鸟,翅带光焰足生火球,随后一轮红日水中浮珠般涌出,吞没太阳鸟,滚滚升起,季复生抬头一看,长空一碧万顷,高远无垠,足底云蒸霞蔚,山岳如潮。
一时思潮翻涌,竟瞧得怔住了。
凤双越凑近,附耳沉声道:“这就是咱们妖族生存的真正天地。”
季复生呼吸着凛冽清新的空气,突然偏过头来粲然一笑,微仰起颈子,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只是亲密坚决的紧紧贴着。
无需言明的誓言承诺,亘古不易的心思情意,尽在这一吻之中,凤双越出奇的安静,阖着眼,并不借机深入缠绵,只是连呼吸都柔和温暖了。
良久分开,凤双越看到季复生耳垂红得几乎可以跟刚升起的太阳媲美,想取笑,却被季复生那双黑眼睛狠狠的钉住了:“只要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踢下去摔死。”
凤双越好脾气的摇摇头,搂着他的肩,转过身来,指着不远处起伏的大雪山,那一片的天空格外深蓝,宛如一块凝冻的蓝宝石,而阳光直射在冰峰之顶,七彩凝聚宝光离合,数座山峰连绵成整个山脉,有孤直如笔的,有锐削如狼牙的,有奇峻奔放如飞虎的,有秀丽剔透如玲珑瓷的,主峰却是一派端严雄伟,峰顶更像一口端端正正的钵盂,方圆动静,竟还有一株参天巨树。
凤双越道:“那就是大雪山,我的家。”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岁,是东宁府镜湖道院的当代大师兄。...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
坟头开民宿,前院住凡人,后院关仙神。抬头三尺仙,莫道苦人间。我,余会非,一个努力将三界劳改局打造成女仙聊天俱乐部的男人黄粱出品,搞笑为主。qq群1018593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