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任由手里的电话掉到地上,倾笋双手抱住头,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中……她该怎么办?
那阵阴冷的气息冻得她不住的发抖。
当年那种羞耻和侮辱仿佛历历在目,令她宛如挖心一般的痛苦。
“是谁的电话?”
猛然间,身后突然传来男声像炸雷一样,吓得倾笋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丞……丞君,你……你醒了?”
倾笋一脸苍白的看着身后不远处站立的人影。
简之信站在楼梯口,身上披着睡衣。
他深邃的五官在黑夜中犹显冷俊,他冷冷地看着倾笋:“我问你呢,是谁的电话?”
“是……是打错的。”
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下,倾笋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慌乱地掩饰一切。
“那你还特意到客厅来接?”
她的话显然不能让简之信信服。
倾笋感觉他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接一个电话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应激烈?
看着他冷着脸朝自己走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脱口而出:“我……我下来喝杯水,才接的电话……”
“是吗?”
站定在倾笋的面前,简之信墨色的眼瞳像野兽般危险地眯了起来。
“丞……丞君,我……我……”
那股压迫感越发强烈,一阵刺骨的寒冷令她有些冻得直哆嗦。
不明白他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是说他都听到了,方才这么大的脾气。
此刻,倾笋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她很想现在就和简之信坦白一切,可一对上那摄人的目光,她的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回去睡吧。”
沉默了很久,倾笋终于听见简之信最后这么说了一句让她如蒙大赦的话语来。
没有再逼问下去,简之信冷淡地转身上了楼梯。
在他身后,倾笋张嘴努力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可是看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她最终还是黯然地垂下了头。
心,一点点的针扎似的疼。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反复无常?
一夜无眠。
身心备受折磨的倾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成眠。
直到早上简之信离开的时候,她才敢把紧闭的眼睛睁开。
她知道陈氏岸是想报复自己,那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文温和,但实际上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自己那时候的无情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现在他有了把柄,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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