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表哥大事一了,我就正经领一份差事,再不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叫你看不起了。
我还有什么叫你看不顺眼不喜欢的,你都告诉我,我一定改好不好?”
赵玉笙嗔道:“你这话算什么,传到你们家人耳朵边,他们不得说我还没定亲呢,就开始拿捏你了!”
元倓慌忙摆手:“不会不会,咱们两个说的话怎么会传到他们耳朵边。
再说我就稀罕你拿捏我,只要你肯搭理我,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赵玉笙挑眉:“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元倓忙不迭地点头。
赵玉笙道:“那好,我希望你往后不要再挖空心思地想着见我了,眼下我对你的怨愤还没消,不想看到你,你让我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吧。”
元倓的脸一下僵了,愣了片刻后还是咬牙答应道:“好,我听你的,只是我想尽快请韦姨去你们家提亲,你愿意吗?”
赵玉笙板着脸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问我做什么!”
那就是说没意见了,说了半天,元倓到这时候总算如释重负,心头雀跃起来。
丁家祖孙得知他二人终于说开了,也很替他们高兴。
接着大家又说了丁蔚下半年就要成亲,家里的陈设得换一换,下人似乎也要多买几个进来。
在丁家用完晚膳,赵玉笙和元倓方告辞离去。
答应了赵玉笙往后不可再寻借口见她,往后想再像今日这般与她说话可就难了。
元倓贪婪地看着赵玉笙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渐渐远去才收回目光。
赵玉笙回到萱瑞堂,老太君少不得要问起她在丁家的情况,赵玉笙只告诉了祖母大家商量了有关西北铺子以及丁蔚成亲准备事宜,和元倓的谈话半句不提。
崔老太君有心问一问,可见孙女神色淡然,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得作罢。
躺在萱瑞堂祖母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赵玉笙望着窗外月光想了许久。
她在感情上是个完美主义者,年少时候认定了阮小二,便设想着两人慢慢打拼,有了积蓄之后买个宅子,生几个孩子,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
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生生将她的美妙蓝图撕得稀烂。
如今元倓虽然将这蓝图再次拼起,可那裂痕到底已经存在,叫她一想到就不舒服。
然而再不舒服,她也只能接受。
况且在这世界,要想再找到一个合心意的男子,绘制出另一份理想的婚姻蓝图,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最终极有可能只能听从家里安排,随便将就着嫁了。
那样的将就,还不如嫁元倓,至少这个人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
既然如此,那就努力抚平这痕迹吧,哪怕时间花得再久,幸福的日子是过出来的。
想了许久终于想通,赵玉笙总算在一连几晚因为心绪烦乱难以入眠之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元倓离开丁家后直接去了信郡王府找元修。
元修见弟弟眼睛红肿,以为赵玉笙死活不肯嫁他,急得不得了。
结果元倓却告诉他笙妹对婚事不反对,自家可以即日请韦氏去新昌伯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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