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很是郁闷地用手摸了摸一茬短毛,面容更加平静地说道,“我只觉得有风从心里呼呼吹过。”
陆枭很是蠢蠢欲动地也想在那脑袋上摸一把,笑着安慰道,“不会的,这个形象使你整个人焕然一新,很像重生了一样。”
头发短,于是五官更加清晰分明,纪泽听到陆枭如此一说,惊讶道,“真的吗?我怎么觉得没有。”
陆枭颔首微笑,“当然有,监狱里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不就是这个样子?”
“……”
纪泽无语,皱着眉毛转身走出这家店,没有人比陆枭更不厚道了。
然后,逗弄某人上瘾的陆枭在路过一个水果摊上,指着摊上一粒粒鲜红色长着毛毛刺的红毛丹对叫住自顾自往前撩步的纪泽,“阿泽,你看这个。”
纪泽转过头,整个脑袋毛茸茸的,像个大问号的圆点,疑惑地看了看陆枭,又看了看筐子里的红毛丹,“什么?”
老神在在的陆枭挑了挑眉毛,指了指红毛丹,又指了指纪泽的脑袋,“你的,跟这个,很像。”
红毛丹,你才红毛丹,你全身都是红毛丹!
一而再,再而三地后果就是,纪泽彻底怒了。
然后,陆枭,这个来自不戏弄纪泽会死星球的外星人的后果就是……
陆枭拉着纪泽又气喘吁吁地奔回了刚才的那家店,指着红毛丹的脑袋对理发师说道,“thesame!”
两粒几乎一模一样的红毛丹。
纪泽纠结着眉头打量着陆枭的新发型,不知道为什么,头发一短,陆枭身上的异国血统的特征更加明显突出了,晃眼一看,跟那些街头上的老外游客倒更像是一个种族的,然后,说他是劳改犯出狱,怎么看纪泽怎么觉得陆枭更像是打劫归来。
已经在某人眼里化身土匪的陆枭毫无知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由衷地赞叹道,“这是情侣发型。”
更像是打家劫舍二人组,某人内心深处腹诽道。
打劫二人组最后还是回到了船上。
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月朗星稀。
俩人坐在房间外头乘凉,湄公河上是一艘艘缓慢行驶擦肩而过的各种船只。
偶尔有卖水果的小船路过,船上是各种颜色可人的热带水果,有些纪泽甚至见都没见到过。
河岸边是灯红酒绿的各种特色酒吧咖啡厅,灯红酒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了河水,望过去,一派朦胧,倒影在水面的灯也是泛着影子荡漾着。
方才吃了一路,玩了一路,闹了一路的两个人总算是安静下来,舒舒服服地摊在大椅子上,晒着月光,吃着水果。
舒适到全身都要化在这月色里。
陆枭剥着手里的水果,很是自然地递给纪泽,好像天生地,他就要这么处处对他好一样。
伸手接过陆枭递来的滴着汁水的果肉时,甚至能触到他指尖的微凉。
纪泽望着他仔细剥壳的神情,心内也是凉如月光。
“陆枭,我明天就走。”
不知道是谁突然从船里丢出一个东西来,刚好砸在水面上,完整的圆月倒影一下子被砸得粉碎,随着荡漾的水面,好似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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