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可有可无的人,根本没谁发现她不在,自然就不会有人来找。
但后来哥哥来了。
那会儿天黑了下来,四下里黑漆漆一片,杂草丛生的花坛里,不时响起蛐蛐的叫声。
唐纳言举着手电筒,脚步匆忙,焦急喊她的名字,像急着找回遗落的珠玉。
庄齐抹了一把眼泪,想开口应他,可是嗓子早就哑了,只剩模糊不清的音节。
就是这么细微的动静,也被唐纳言捕捉到了,他试着近了两步“小齐,是你在这儿吗?”
“哥。”
庄齐总算能说一个字,打着鼻音浓重的哭腔。
唐纳言长吁了口气,他说“怎么躲到这个院子里来了?”
她扶着树干,一股麻感从小腿蔓延全身。
眼看妹妹要摔跤,唐纳言忙把她抱进了怀里。
庄齐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地缠着他的腰,一时间委屈又涌上来了,哭得比刚才更厉害。
她哥一直拍着她。
已理清首尾的唐纳言轻声哄着“小齐是最乖的,不哭不哭,是你伯母不好,以后不要理她了。”
她趴在唐纳言的肩上,抽抽搭搭地摇头。
庄齐知道,像自己这么尴尬的身份,是没资格嫌别人不好的。
要有错,也是出在她的身上,是她的讨好有问题。
唐纳言说“好了,一天都没吃饭了,跟哥哥回去好吗?”
“可伯母讨厌我回去。”
庄齐揉了揉眼睛说。
他叹了声气,尽可能打了个妹妹能明白的比喻“你不了解她,她那不是讨厌,是不习惯多出一样负担,你无缘无故对她好,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包袱,懂了吗?”
庄齐还是不明白“我给她倒茶,是真的怕怕她等急了怪蓉姨,没有要她还什么。”
“嗯,哥哥知道。”
唐纳言的手托上她的后脑勺,他用额头贴上她冰冷的小脸“所以小齐是好孩子,伯母是个不好的大人,以后不要给她倒茶了。”
对着一个九岁的孩子,他无法说,姜虞生就是一个标榜索取与付出要守恒的极端权本位者,她的阶级意识早已僵化,任何不相干的,试图巴结奉承她的人都是潜在的危险,他们对这些人充满了防范。
这还不是一个特例,像她这样的人,大院儿里比比皆是。
庄齐用力点头“知道了,我以后只给哥哥倒。”
“哥哥也不用你倒。”
唐纳言抱紧她笑了下,他说。
但庄齐偏不,她执拗且固执地告诉他,像下一个通知。
她说“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也只有哥哥会来找我,我就给你倒。”
唐纳言颈窝里流满她咸腻的眼泪,心口一酸。
他点头“好,那你给哥哥倒,好乖。”
“嗯,我们回去吧。”
当晚,庄齐简单吃了两口东西,洗完澡睡下后,睡梦间,听见楼下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起先是唐伯平在骂“我说夫人哪,你公私分明归公私分明,怎么在家里也搞起这套来了,齐齐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她懂什么!
一杯茶就坏了你的德行,是吗?她能用这杯茶来换什么,你用得着跟她说那些!”
姜虞生当然不服他,自认为占理地回呛“我是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免得她对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难道我还错了吗?你和庄敏清是师兄弟,也是龚老一手扶持的,我可不欠他们二位的!
你要当这个圣人你去当,我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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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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