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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皇帝默然,良久道:“如此说来,若无解药,便是连张太医也无法可施了?”

太医摇头道:“所幸此毒并不霸道,臣替皇上配几副药,勉强可将毒性压制,起居皆如常人。

只是毒根难清,终有一日要发难。”

皇帝问:“能压制多久?”

张太医道:“若皇上坚持每日服药,大约可有十年安然。”

皇帝的面孔隐在烛火的阴暗中,过了许久轻笑一声,“十年?朕知道了,有劳张卿,回去歇息罢。”

老太医颤巍巍告退,皇帝嘱咐阉奴送他回去。

门被关上,屋中便只有他一人。

我安静趴在墙角,不去打扰他们,此刻缓缓走到床前,看清皇帝的脸。

皇帝目光转向我,伸出未伤的右臂摸了摸我的脑袋,“老虎。”

我发热的鼻息喷在他冰凉的手上,抬头把鼻子送到他的掌心。

皇帝,大皇子在哪里?你中的毒与他有关么?

皇帝无法答我,就像我无法问他。

他歪过头,沉沉睡去,不知梦见什么,眉头紧锁。

第44章

皇帝的精神不太好,一天总有六七个时辰在睡觉。

他高烧不退,张太医干脆搬来寝宫,辟出一个小间亲自替他煎药。

那药为了祛毒大概有催吐效用,皇帝常常睡到一半惊醒了便吐,引得阉奴手忙脚乱去唤太医来。

屋子里的气味难闻,我待在窗外廊下,等皇帝醒了才进去瞧一瞧。

他醒来,便宣状元入殿,强撑着精神讨论些朝政上的事,头一桩问的却是探花一行是否已赴往薪国。

状元道在皇帝离宫数日后便已出发,他似是松了口气。

皇帝离宫前将国事托付给几个老臣,对其他人只道自己在宫中休养,一去一回,除了状元和那几个臣子,竟没人知道他在鬼门关口转了一圈。

所幸朝中并无大事,用不着皇帝一一过问。

他们在一起说话,难免提到宫外究竟发生何事。

我在一旁听着,隐约明白个大概。

当时皇帝带着大皇子去南方小镇,快到的途中遭到一队人马的袭击,领头人便是榜眼。

皇帝被砍伤,幸亏随行阉奴向左近办事的状元求救,这才带着官兵赶来救驾。

大皇子跟着榜眼走了,而皇帝发现刀上有毒,急忙回宫。

状元本就对大皇子满腹牢骚,这次总算敢在皇帝面前发作出来。

皇帝也不附和,听得烦了便叫他滚。

我在窗外听得麻木,榜眼来救大皇子应是早有预谋,状元及时救驾也未必不是皇帝一早就安排好。

不然他微服出访,本应无人知道目的地,怎么偏偏状元就能出现在附近?

夜里,皇帝靠在床头,就着烛光看一封信。

我走近些,却发现那信竟是数月前大皇子写给榜眼,与他说些治水细节的那封,不知何时皇帝叫人誊抄了一遍留在手中。

他拣起朱笔,轻轻在信上圈出几个字,失声笑道:“寻、机、出、宫、见、机、行、事。”

那八个字排列成一个图形,大约是某种兵阵,我不太懂。

皇帝把笔往地下一扔,慢慢道:“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还叫人跟了一路,阿沼真是好本事。”

他伸出手指,沿着红圈勾勒起来,嘴角微微翘起,“飞龙……好一条飞龙,好一个飞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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