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盈禾走进内室,就被嘉穗缠住,要她抱着睡,她素来疼爱这个妹妹,一边搂住嘉穗,一边继续替她打扇,突然想到什么。
“你这小丫头,大病一次嘴巴厉害不少,你以前对上南洵美,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利索的。”
南洵美话多且密,句句不饶人,南嘉穗嘴笨,只会用书上的死理对付她。
嘉穗抱着姐姐,很快沉浸梦乡,迷迷糊糊回答姐姐的话,“唔……那都是骂……练出来的。”
她以往骂姜献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骂过。
她甩不开姜献,被他按在御桌上,殷红的朱批散落一地,她白皙的肩膀都被印上他的御章,乌发在半空中凌乱的飘摇。
两个人都恨不得要杀了对方一般凶狠,淋漓汗水糊住她的眼睛,她咬牙切齿的骂姜献畜生、禽兽、疯子!
姜献听了只笑,挽起她的脖颈,边吻边夸她骂得动听,让她再骂几句好不好?
嘉穗气得浑身发抖,再张嘴就只剩下呜咽声像隔夜的雨水,隐秘的流淌下来,浸透了千金难得的御纸。
南盈禾哪里知道这么多,她诧异的问穗穗:“骂谁?你还骂过人?”
的时候,嘉穗已经呼呼大睡,不问事世了。
如梦
南家人一脉相承的温润和睦,平日里吃颗梨子都要互相谦让再三,除了二房,脾气火爆,会时常吵几句嘴。
嘉穗很快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晨起和邹氏、姐姐一道给祖母请安,请安后陪祖母礼佛吃茶,被问上几句功课,就和姊妹们一起听祖母和几位夫人聊天。
二夫人秦氏很喜欢新奇的东西,对时下的流行了如指掌,未出阁时常随父亲走商,把外面的事说给妯娌们听。
平日不怎么出门的邹氏和三夫人宋氏听得一愣一愣。
每到这时,南洵美就会露出骄傲的神情,挺胸抬头,像只小孔雀骄矜坐在母亲的身旁。
嘉穗和姐姐也听得入了迷,祖母给的杏仁酥,俩人吃了一半,就听得忘了吃。
嘴角沾着碎屑,瞪大乌黑的眼睛听秦氏描绘走商时遇上山匪的险境,嘉穗吓得哇哇大叫,差点把杏仁酥丢在南洵美的脸上。
祖母哈哈大笑,搂过嘉穗帮她擦嘴,慈爱的说她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嘉穗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慢慢就“厚颜无耻”
起来。
被祖母说了,还咧嘴一笑,粉扑扑的脸蛋神采飞扬。
祖母笑过她以后,总会搂着她,叫林妈妈端来冰凉凉的酥酪给她吃。
午后嘉穗和姊妹们或是逛园子乘凉,或是和母亲学画,等父亲放衙回府,陪会儿母亲,她和阿姐就一起上母亲房里用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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