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初秀比不上她,以后自然也比不上她。
却不料,才刚被夸了两句,小姑就跳了出来骂她,好好一桩不动声色的比较,低调的炫耀,瞬间成了桩闹剧。
阮初秀夫妻的面子没落成,反倒她成了个笑话,厚此薄彼的,怎么就偏偏把小姑给忘了呢!
阮如秀暗暗咬牙切齿的想着,迅速思索着怎么安抚好小姑,这事得捂紧,不能漏到外面去,否则,不知道会被多事的八婆们嚼成什么样。
“她小姑,如秀这才成亲多久,难免有点想不到位的地方,她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很周全。”
阮刘氏有点不高兴,如秀给长辈们都备了中秋礼,却没有备小姑的礼,确实有点不妥当,可也不能说不对,自来就没有说回娘家,还要备中秋礼给小姑,除非是上小姑家,备点礼倒也正常。
送了礼是情分,没送是本分,也没什么,偏她张嘴就骂。
阮刘氏尽管生气,面上倒也没显,乐呵呵的把手里的中秋礼递了过去。
“她小姑莫生气,我手里的中秋节礼,算是如秀送小姑的。
也是如秀不对,想得不够周到。”
安抚了两句,又棉里藏针的道。
“不过,话说回来,八成呀,是桩误会,如秀不知道她小姑今天也回娘家。
毕竟可从来没听说过,姑娘出嫁后,回趟娘家,还要特特给出嫁多年的小姑备份礼呢。
她要是知道你今个也回,肯定把礼给备着。”
“什么叫没想到,压根就是眼里没有我这小姑,你以为我稀罕这礼啊,也就那么点东西,我才不稀罕。
我年年都是十六带着家人回趟娘家,看看爹娘兄弟,这么多年,风雨无阻,她要是眼里有我,给各个长辈备礼时,就该想到我这小姑子。”
阮宜秀听着大嫂的话很不得劲,硬气的连大嫂手里的中秋礼也没接,冷言冷语的呛了回去。
说着还不过瘾,喘了口气,阮宜秀继续接上。
“大嫂你有些话,说着我可就不爱听了。
别说给小姑子备礼,也没见谁说过中秋节,还得给隔房长辈备礼。
她如秀既然一碗水要端平,那就把事情做得漂亮点,独独把我给漏下了,算个什么事?是嫌弃我这小姑呢?不欢迎我回娘家呢?”
越说越气。
“不就是仗着嫁了个秀才,连小姑都不放在眼里,也对,侄女打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天仙般的人儿,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阮程氏乐得自家闺女和大儿媳掐起来,嘴上没敢说,心里却暗暗想,她这大儿媳不也仗着自个闺女嫁了个有出息的秀才,连婆婆都不放在眼里,屡屡被热脸贴冷屁股。
要不是老伴在旁边盯着,她还真想捋了袖子和大儿媳好好叨叨,越来越不像话!
阮张氏向来喜欢看热闹,看着自家俩个妯娌不开心,她心里就舒服。
只可惜眼下,家里事事都听大儿子,他说个甚就是甚。
都没得机会上跳下窜,就怕惹恼了大儿子,往后大儿子有出息了,不孝顺她这当娘的。
唉,多难得啊。
总算有了热闹可看。
还是小姑子给力,继续加油!
阮张氏恨不得拿把瓜子坐在旁边边嗑瓜子边看。
如秀这死丫头,别以为她不知道,惯会装腔作势,嫁给了陈秀才后,就越发明显,好像她多高人一等似的,明明也是个泥腿子出身。
阮程氏坐着当木头,阮张氏沉默着不语,阮永氏倒是想说两句,可她嘴拙,自来不会跟人吵架。
再者大嫂和小姑一来一往说的飞快,她想插也插不上话。
阮如秀见母亲出了面,她索性顺水推舟将自己抽了出来。
最后还是阮老头见大儿媳和小女儿吵的越来越厉害,猛得拍了下桌子,瞪着眼睛骂。
“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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