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压下心头疑惑,准备等秦瑶来,好好询问一番。
然而不多时,有太监过来禀报,说——
皇后娘娘眼下正在御书房,与皇帝说话,少将军若有话与娘娘说,不如移步御书房,娘娘在那里等着他。
秦临笑容收起,看着小太监。
小太监觉得那目光冷得厉害,头皮一麻,垂下头盯着地砖。
好在那抹玄色的衣角,很快从石凳旁起身,离开了凉亭。
午后,风入松,竹子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秦临踩着黑靴,去御书房的路上,一直在回忆谢玉升今日腰际上挂着的那一只古怪香囊,直觉作祟,他觉得那香囊不简单。
等秦临进了御书房,见到案后一坐一立的帝后二人。
时隔两年,秦临问谢玉升的第一句话是:“陛下今天带的是什么香囊?”
立在谢玉升身旁的秦瑶,正在装模作样研墨,臂膀轻轻搡了谢玉升一下,示意他说话。
谢玉升将香囊从腰间接下,轻轻搁在书案上,问:“这个?”
秦临目光落在案上,盯着那只香囊,久久不语。
谢玉升问:“少将军觉得好看吗?”
好看还是不好看?
大抵是不好看的。
秦临素来喜欢漂亮的玩意儿,这样一只香囊,怎能入他的眼?便是八岁小儿胡乱拿绣花针乱捣一番,绣得都比这好看。
秦临迟疑了一瞬,问:“这香囊是用来驱邪的?”
皇后娘娘手拢了下碎发,道:“不是阿兄,这香囊是我给绣的。”
她吐词清晰,口如珠玉。
秦临却仿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绣给他的?”
秦瑶点头:“对啊,是妹妹绣的,陛下很是喜欢呢。”
秦临早就觉得那香囊不对劲,此刻再定睛一看,这等邪物确实像出自秦瑶之手。
秦临眉心急跳,要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没收到过秦瑶的香囊。
一时间,心中说不平衡是不可能的。
不过秦临没料到,谢玉升会这样大喇喇地把妹妹的香囊挂在身上。
他坐下,手搭在膝盖上,道:“看来这段日子,妹妹和陛下相处的还算融洽。”
皇后娘娘笑着道:“当然了,我前几日不是给阿兄写了一封信,说了京城中情况吗?陛下待我很好的。”
秦临挑了挑眉梢,那样子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这时,谢玉升问道:“边关情况可还好?”
秦临语气平常道:“突厥已经尽数被赶回了老家,就差最后的一个收尾,如今父亲正在前线指挥,等收尾结束,战事便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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