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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沈修的关系从上次聚餐后稍有缓和,那天两人回家路上还心平气和地聊天,此刻她很自然地捶他一把,恨恨地说:“我就要去!
你等着看好了!
我一定跑进前八!”
沈修脸上浮起很轻很轻的笑容,扬着唇点头说:“那祝你好运,我就没那个荣幸看你比赛了,我们那几天有球赛。”
“啊?!”
离夏讶异,靠过去问他,“什么球赛?”
“离夏你不知道吗?”
周遥适时地从另一边冒出来,“我们高中部足球队和校外球队的友谊赛,趁着运动会空闲,正好在新修好的体院馆踢两场。
沈修是主力队员,当然得去咯。”
她确实不知道。
以前他的任何一件事她都知道的。
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但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是吗?那祝你们赢球哦。”
“你不去看吗?”
周遥眨着眼睛问。
“我……还不知道运动会赛程呢,再说我可是我们班拉拉队主力,不能走开。”
话虽如此,下午考试完毕离夏还是跟叶小川打听了球赛时间,再结合运动会的流程一看,顿时灰心绝望了。
第一天她要拔河,第二天就是一千五。
叶小川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怂恿道:“干脆请病假别出现在运动会了,哈哈……”
离夏瞪他一眼,什么馊主意!
她既然报名参加了,就得负责到底,就像她因为某些事情放弃了和沈修的关系,就更要努力做好那些事情。
叶小川却依旧吊儿郎当地说:“听说他们球队有很多女球迷呢……听说都要去看……听说周遥也要去……”
“你能不能换一个排比句型?”
离夏烦躁地挥手,叶小川嘿嘿一笑,拍着她的肩说:“别怪哥哥没提醒你,有些东西,你不看紧点,随时会溜走的哦……”
离夏无语望天,他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地说话了。
但是……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认同他。
有些东西,不守着随时就会溜走;而有的东西,即使你寸步不离,它也照样从指缝间挣脱了。
*
沈修因为球赛有了特权,周三上午运动会的开幕式都不用出现,开幕式后进行了一些项目的初赛,一千五这样的长跑太耗体力,没有设初赛,离夏充分地履行了拉拉队的职责,二班在哪里有项目,她就往哪边跑。
下午的拔河比赛,二班险险地得了个第三名,但仍旧有其他班酸酸地说他们二班都是高分低能的怪物,争吵在所难免。
老师早就撤了,叶小川被离夏和王欣然死死地拽住手臂,却仍旧红着眼要冲过去动手,男生蛮力起来岂是女生能比,离夏被勒痛了双手,索性放开他转身就走,王欣然叫了好几声又得顾着频临爆发的狮子,急得直跺脚。
离夏闷闷地回教室收拾书包,下楼时看了看手表,刚刚五点,球赛应该还没结束吧?在赶去和回家之间挣扎时,周远站在教学楼外笑眯眯地冲她招手。
运动会期间的教学楼非常冷清,有几个人背着书包在一旁嘻嘻闹闹,周远还穿着上午开幕式要求的校服,简单的白衣蓝裤,远远看去竟似近来在女生中很流行的某部漫画里的翩翩少年。
离夏轻叹,五年前那个羸弱苍白的小男孩、三年前那个雨天里用琴声打动过她的少年,真的不见了。
而那时的她和他们,也不见了。
待她走近,周远开口问:“回家吗?正好一起。”
离夏心想我们并不同路,但此刻竟讲不出拒绝。
这一天,她到底没有去看成球赛,周远直接送她回了家,离开前一再嘱咐她要早点休息,比赛尽力而为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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