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些牲畜幼崽,都是几母配一公,明显是精心算过要很认真可持续饲养当家畜的。
顾莞隐隐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几年时年都不好,春季要么大水要么没雨,等夏季再来暴雨连月。
顾莞从门外望出去,梯田稀稀拉拉长着栗苗和麦苗,被大雨冲得东倒西歪,不少已经贴在地面上了。
顾莞从仓库出来,走进一家民宅,揭开锅盖,竟发现锅是假的,灶台新挖空里头藏了一窝七八个孩子,一个女人在照顾他们,里面放着很少的干粮和水缸,个个面黄肌瘦,眼睛看起来特别大。
突然见光,抬头面露惊惶。
“西北年景不好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从江南北运的赈灾粮,哪哪都有,可归夷州从来没到手一分,这两年都没有收成,他们饿得受不了,才被北戎趁虚而入。”
荀逍提着刀走进来,刀上的血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这两天大雨,有几个北戎人已经领着他们翻山到大河边掘堤去了。”
山中运水不易,但翻过这片大山之后,却有一条乌水的支流凉水大河。
归夷州十二岁以上男女丁口共计七万九千人,他们已经拿到了北戎人提供兵刃。
并且由于这两天暴雨,北戎人带着他们掘堤,归夷州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这才是真正最大杀伤力的一着。
北军统帅有决战不下、临时征调这些内迁胡民作战的权力。
只是征调令一下,谁也料想不到,归夷州最后却调转枪头。
“原来是这样。”
顾莞终于把这场大败的原因从头到尾撸顺了,“那怎么办?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吗?咱们赶过去制止他们掘堤吗?”
她本来应该很着急的,但荀逍一进来,她就发现他表情讥诮中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嘲弄。
这是他和谢辞针尖对麦芒时的熟悉表情。
顾莞:“……”
荀逍说:“来不及了。”
这么多人,一人一锄头,轻易就将堤坝挖穿。
如无意外,这些人此刻已经停下正在等待战机了。
而那么凑巧,谢辞秦关等人若顺利脱身,将会正冲这个方向而来。
无端端出现一拨计划外大魏军,北戎人必会命归夷胡族迎上去的。
荀逍淡淡扯唇:“能顺利化解这个归夷州叛乱的,只有一个人。”
顾莞秒懂,是谢辞!
昔年谢信衷一视同仁上表朝廷重定政策抚顺胡民、又给予了他们进军得到建功立业的机会,不世大恩,这些北地混胡激动涕零趋心归附,观郑应可窥一斑。
谢信衷没了,他们的待遇才急转直下。
谢辞是谢信衷的亲儿子,在谢信衷蒙冤去世的情况下,将完美继承他们对后者的感激意志。
可问题是!
现在,谢辞知道的是归夷州叛乱,并将会马上就要往北军后背狠狠捅一刀。
双方迎面碰上,谢辞会怎么做?
但凡他对归夷胡族动上一刀,这就变成一个必死的死局的。
“现在送信,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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