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急太监急,就连陈伯,也暗叹妻子多管闲事。
“小少爷不是刚让人给小小姐定制了冬衣吗,我觉得他挺上心的,没想着分手。
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有可能是心虚内疚,你惹我生气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一天天的只会送花。”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妻子的怒火无端牵扯到自己身上,陈伯识趣闭嘴。
甫一回头,险些被身后的黑色影子吓坏。
老眼昏花,看清后方松口气,陈伯规规矩矩喊了一声。
“二少爷。”
“嗯。”
傅明洲这几天都住在老宅,平时喜怒不形于色,难得见他感兴趣,陈伯免不了多说几句。
傅家的衣物向来是私人定制,有专门的裁缝上门量尺寸。
那也是位老师傅,手艺万里挑一,祖上还服侍过宫里的贵人。
老师傅年迈,脾气也古怪。
早年受过傅家的恩惠,答应给傅家裁衣,却只认准傅家人。
陈伯唉声叹气,最近正为这事烦心。
“就老柳那怪脾气,我怕他不接这活。”
陈伯所言不假。
恰好傅明洲这几天有空,柳松柏上门量尺寸,好准备之后的衣物。
陈伯趁机转告傅砚的话。
老柳横眉皱起:“我只给傅家人做事。”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摆明了不肯松口。
傅明洲量好尺寸,两老头还在相互怄气。
陈伯偷梁换柱:“小少爷亲口吩咐的,也算是傅家的事。”
老柳不服气:“她是傅家人吗,是的话我就接活,绝无二话。”
“她是。”
僵持之际,身后忽的落下悠悠一声。
陈伯陡然一惊,有妻子提前打的预防针,他都害怕送的冬衣是分手礼物。
所以老柳提的问题,他半个字也不敢接,不想傅明洲会突然应话。
陈伯瞪圆双目,一张老脸满是震惊和诧异:“二、二少爷。”
傅明洲面上淡淡,视线缓缓移向老柳:“不是说只要是傅家人都接单?”
老柳犹疑:“是这样没错,但是她也不是傅家……”
“以后会是。”
傅明洲语气自然,面上没有半点起伏,好似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陈伯和老柳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前者觉得傅明洲高估傅砚对温以穗的感情,后者觉得傅家可能要添新人,忙不迭起身准备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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