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片刻,甘擎当着何仲的面把手机拿进手里,输入“走了,照常。”
回复给“x”
先生。
何仲显然也看的很清楚,不过,他没再发表什么意见,温柔的眸光却蓦地发紧。
甘擎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拿起手机欲离开之前,回头对何仲说了句:“哦,对了,何总,忘记告诉你,我的约会一点也不鸡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何仲波澜不惊的目光看向前,手里攥紧杯耳,所有隐忍即将消失殆尽。
夏天一过,天色暗得很快,中秋节结束,再不久就是国庆,然后是学生的期中考,“墨滴”
的工作也即将进入新一轮的繁忙状态,甘擎正常下班的时间是五点半,但“墨滴”
一般经营到八点半,冬天八点。
通常她下班的时间,楼下书城正是学生放学的高峰期,几乎所有灯光都大亮着,即使逼近冬日,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有点阴沉,她也从来没感到过害怕,可今天她从总部楼上乘坐电梯走进了车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走着走着,有一只手猛然把她拽到一边,塞进一辆白色面包车里。
甘擎本能驱使下想大喊求救,一看见那抓着她手臂的人右手小手指比常人短一截,总算松口气,随即一股怒火也烧到了头顶。
“甘信,你有病啊!
又搞什么鬼!”
甘信松开她,嫌恶地闭上眼,挖了挖耳朵:“我说,我年纪轻轻,也不耳背,你总喊什么喊啊!
让!
让你震聋了!”
甘擎胸口剧烈起伏,咬牙怒视,合紧眼睛默数5秒钟,沉下气来:“什么事?”
八成还是和他的哪个女朋友脱不了干系,死小子就会在这种时候想到她。
甘信露出一脸谄笑:“也没什么,找你帮个忙呗,姐弟一场,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电视台的采访面包车还算宽敞,甘擎抱着手臂,伸展伸展腿脚,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连瞅都不爱瞅他一眼。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甘信捂着心脏,装模作样地抽口气:“你能不能别伤我了,我现在快被甄美好那丫头折磨得快驾鹤西去了,你还在这里补一枪。”
甘擎给她一个“自作自受”
的表情,让甘信内伤得更重,不过,所谓重伤只持续了几秒钟,甘信就精神焕发地恢复嬉皮笑脸:“姐,只要你救我,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我这次一定把你的秘密守得牢牢的,就算十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绝对不告诉婶子你偷偷有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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