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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含烟笑得见牙不见眼。
到家,祁祸直接去找医药箱。
原来他家里没这东西,就是看祝含烟没把自己身上的伤当回事,怕再有下次,专门备的。
谁知道这么快就用上了。
祝含烟手上疤都不疼了,祁祸把医药箱放茶几上,祝含烟站沙发旁边,“我想洗澡。”
她风尘仆仆的,大巴车上气味不好闻。
祁祸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同意,他站起来把人往怀里拉,低头在她发顶嗅了下,一股淡淡的茶花香,“香的,不用洗。”
她手上细密伤口那么多,哪能碰水。
祝含烟不同意,甚至不往沙发上坐,“我就想洗。”
祁祸发现祝含烟在他这儿是越来越任性,他挺喜欢的,但她老往不该任性的地方任性。
不过往该任性的地方,又怎么叫任性呢?
她是小祖宗,他自己宠的。
祁祸只得站起身,“等会儿,我给你找俩手套,你戴着洗。”
“我戴着手套还怎么洗?”
祝含烟今天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
祁祸本来在餐边柜那儿抽屉里找东西,闻言回头凉凉地瞥她一眼:
“不然我给你洗?”
说完继续回头,翻出两只一次性手套来。
他朝着祝含烟走了两步,才发现祝含烟没动静,没反驳。
祝含烟挺无语的。
祁祸这人,明明聪明得不行。
却总在最该聪明的时候脑子转不过来。
之前她去他寝室楼下,答应和他在一起故意问他,他做特技飞行时有没有看到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时是这样。
现在又是这样。
祝含烟眨巴着那双澄澈的眼看着他。
祁祸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了下,把手套递她面前:“别勾我。”
她受不住。
他也没备东西。
祝含烟垂下眼,接了手套也没看他,直接往主卧卫生间去。
她之前住他这儿都是光明正大睡的主卧。
祁祸盯着茶几上的医药盒看了会儿,把东西提进了主卧。
她虽然现在受伤知道给他说了,但一回来就不顾手要洗澡那执拗劲儿,就算戴了手套,洗完手上什么样还不知道。
医药盒扔在了床头柜上,祁祸换了身家居服坐床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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