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祸顿了一秒。
下一秒把她牢牢抱进怀里。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像是镶嵌在了一起。
祝含烟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
但是在他面前她就是忍不住。
明明伤害他的人是她,她还委屈,但是自己又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祁祸就那么抱着她,沉默了会儿。
良久之后,他嗓音才喑哑得不像话,问她:
“既然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明明是你提的分手。
祝含烟感觉他声音好像不对劲。
她从没听过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她抬起头想看他,后脑勺却被他摁在怀里,动弹不得。
被他声线所影响,祝含烟也哽咽起来:
“我不敢,我害怕。”
她要从哪里开始对他倾诉自己漫无边际的恐惧呢?
“怕什么?”
祁祸嗓音带着哄,他想问清楚。
胸口变得湿润起来。
除开在床上,其他时候,她没在他面前哭过。
现在祁祸感觉,自己胸口那块儿皮肤湿得不像话。
眼泪像盐水,一点点浸入皮肤,淋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上。
更痛了,但是痛苦的同时他又清楚无比的知道,同时也是治愈的过程。
“怕......你早就忘记了我,怕你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怕我们真的变成陌生人。”
而这些她恐惧的,明明就是她当初最想要的。
明明觉得早该如此,却又无比恐惧和他再也没有以后。
祁祸嗓音低低的,他说:
“我一直在等你。”
这句话说完之后,祁祸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眼泪,已经开始不断往下流动。
“我不知道,”
祝含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从没想过你会......等我。”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不会等。
她以为像她这样的人,不会被深爱。
她没体验过,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以为所有感情都是可以轻易放弃的。
她以为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祁祸怕她喘不过气,圈在她腰后的手松了些,让她可以抬起头来。
祝含烟仰头看着他。
祁祸眼眶也红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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