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一只手托着她刚才着重强调过的信箱,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叠信。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动静,他才徐徐撩起眼皮,看向她。
眼眸中意味深明。
祝含烟像是被冰块冻住,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祁祸勾起唇角,嗓音慵懒带着颗粒的质感,一字一顿地,念出他信封表面的字:
“致、祁、祸。”
他不光是念封面上的字,还像是跟她播报似的,连“时间”
两个字都要说出来:
“时间:二零二二年四月五日。”
这个时间段,是在他们分开的时候。
祁祸挺意外地,朝她挑了下眉峰。
而后他左手将信箱放在已经空下来的书架上,准备去拆那封信。
祝含烟宛若大梦初醒一般,立刻向他冲过去。
“不要看!”
祁祸知道她多少会有反应,但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担心她这么跑过来撞到哪里受伤,就没再继续拆信封的动作,而是张开双臂,让她牢牢实实撞进自己怀里。
那封信就夹在他修长骨感的指间。
祝含烟撞过来后,他才放心,没拿信的那只手紧紧将她抱住,拿信封的手却举得老高。
他手指修长而灵活,单手就能拆开信。
“祁祸!”
祝含烟脸已经红成一片,让他放信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信箱里装的什么东西,“你别看好不好?”
当初写这些信的时候,她是抱着,他永远都不会看到的心态写的。
里面有好多好多她的心事。
现在被他看到,太羞耻了。
信已经离开了信封。
祁祸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他只用抬头,就能看到信。
听到她的祈求,他才低头,目光撞进她眼底,这一刻,两个人的瞳孔里都只有彼此。
祁祸嗓音里掺杂着若有若无的沙哑,眼眸中流光溢彩。
他说:“给我的信,我为什么不能看?”
祝含烟一时语塞。
她好像没有办法说,不是给你的。
毕竟信封上明晃晃地,用黑色签字笔写着“致祁祸。”
见祝含烟没话说,祁祸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掀起眼皮看去。
祝含烟脸已经红成一片,想从他坚硬结实的胸膛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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