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唐莲的指路,一行人终于从积雪满山的地方上了官道,扬鞭策马朝西去。
一路上秦筝都坐在车厢角落里闭目打坐,除了吃饭就是打坐。
她练剑那么多年,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力还不到家,动起手来有诸多顾忌,现在在赶路她没地方练剑,干脆就盘起腿练内功了。
四人里面秦筝年纪最小,连雷无桀看着她都有些不可思议,“她就没别的事情想做吗?”
“看着是没有。”
萧瑟抿了口水囊里的水。
唐莲看了她好几眼,秦筝这身道袍一看就出自正统道宗,可她这武功路数愣是没让行走江湖的唐莲看出是哪个道门的人。
他有意无意地向萧瑟和雷无桀打听,雷无桀摇头表示不知,萧瑟倒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大概是天上掉下来的。”
得,白问。
“说起来我们现在去美人庄,这小先生跟着没关系么?
那儿可是妓院,她去那里不会犯什么戒吧?”
雷无桀挠头。
萧瑟反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子,“道教五戒,第一戒杀,第二戒盗,第三戒淫,第四戒妄语,第五戒酒,除非她去美人庄里找小倌,不然她犯哪门子戒?”
“小倌是什么?”
马车里忽然钻出一个脑袋,一双清亮的眼眸里满是好奇。
他们停路歇脚,篝火上正烤着打来的野味,秦筝打坐结束,便准备下车吃饭,刚好听到他们三个人在说话。
唐莲重重地咳了两声,把头扭到一边,“就是,呃……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子。”
秦筝若有所思地看向萧瑟,“像萧老板这样的么?”
萧瑟的脸蓦地一黑,旁边的雷无桀捂嘴就笑,他不想对一个小丫头动手,于是抬脚就把雷无桀踹翻在地,“你笑什么!”
见状,秦筝也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尴尬地不敢去看萧瑟的脸。
唐莲觉得自己有些罪过,不过一想话头是萧瑟提起来,再看他现在那锅底般的脸,心道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头,被踹了一脚的雷无桀笑嘻嘻地坐了起来,“小倌啊……就是男妓……”
唐莲忍不住甩过去一个眼刀子,觉得这一个两个都在带坏小道姑。
他强行岔开了话题,“秦道真是第一次下山吗?”
“嗯,本该十四岁就下山的,但是……”
秦筝本想说前两年在打仗,一想她现在已经不在唐朝了,便道,“我那时在闭关练剑,便拖到了十六。”
“你这剑好生厉害,练了多久?”
提到感兴趣的东西,雷无桀眼睛又亮了起来。
“十年吧,基本功都是打小就练的。”
秦筝盘腿坐下,把玉清玄明剑小心地放在膝头,“我祁师叔门下弟子每天练剑五个时辰,我同他们练完,还要去山涧再练两个时辰。”
雷无桀张大了嘴,一天十二个时辰,撇开吃饭睡觉,这人几乎都在练剑啊!
秦筝却忽然叹了口气,“可惜最近几年剑术没什么长进,气剑只练出来两柄。”
她掌心一摊,两把小剑自她掌心浮起,转了几圈便随着她收拢掌心而消散。
唐莲的双目微微一眯,居然能把剑气控制到如此地步,这小道姑实在是天赋异禀。
雷无桀从小听人讲故事,可从来没听过这门功夫,“最多可以有几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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