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妈妈单独生活了五年,十九岁那年就从家里搬出去自己住,基本和她妈妈断了联系。”
霍海桥说完,叹了一口气:“那是我唯一一次从她嘴里听她说起她的父母,她几步从不提起她的父母,也没有安排过我和她母亲的见面。
我问过她几次,她都说她妈妈在外地旅游,后来我也就不再问。”
刚才接到夏冰洋眼神示意的娄月从外面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份资料,走到夏冰洋身边递给了他,道:“看标红的地方。”
夏冰洋翻开资料,迅速往下扫视,着重看字体被标注的段落,问:之前为什么不说?”
霍海桥道:“陈世文的事发生之前,我真以为那件事不是真的,或许是她受了刺激臆想出来的。
直到我在她的化妆台抽屉里发现陈岚的喷剂,我问她,她又坦荡的承认了,我才知道我娶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更可怕的是她之前对我说的事竟然都是真的。
我觉得她们都是疯子,但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娶了一个疯女人,这个疯女人还杀死了我的同事,所以我才......”
夏冰洋一边听他说,一边看资料,迅速从标注的文字中提炼出重点:唐雪慧的父亲名叫唐友建,唐友建死于1992年,死因是醉酒后不慎从阳台跌落,颈部动脉被割断。
当年警方把这起案子当做意外事故处理,没有立案,只简单走了个流程就让唐友建的家人领回了尸体,在七天后下葬。
并不是当年的警方潦草大意,若不是亲耳听到霍海桥的叙述,夏冰洋也绝对想不到唐友建的死竟是他的妻子一手造成。
夏冰洋看完资料,把资料递给任尔东,看着霍海桥又问:“你有证据吗?”
霍海桥面露为难:“没有,但是这件事是雪慧亲口告诉我的,我没有说谎。”
夏冰洋低眸沉思了片刻,忽然又盯住了他:“唐雪慧去哪儿了?”
霍海桥有点发蒙:“什么?”
夏冰洋道:“你的录像截止到唐雪慧离开摄像范围的那一幕,但是画外音传来她打开衣柜的声音。
她打开衣柜显然是为了换衣服出门。
视频是你录的,也是你剪的,你为什么剪去后半段?还是你在故意隐藏唐雪慧的行迹?”
霍海桥急地脸上冒汗:“警官,视频的确是我剪的,可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啊,我也是看到她离开了摄像范围就把后面的都删掉了。”
“就算你的摄像头没拍到,你会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她吵完就离开家了,直到两天后拟好离婚协议书才回去。”
说完,他像是怕夏冰洋不信任他,连忙保证道:“我说的都是真话,而且再也没有隐瞒。”
夏冰洋却并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假,因为他看的出来霍海桥的心事已经被挖空了,他整个人是把话说尽后疲惫无奈又空虚的状态。
但是唐雪慧后来的踪迹是他一定要挖出来的事,因为他有种直觉,唐雪慧即理智又疯狂的出走非比寻常。
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郎西西随即出现在门口,先往里探了一眼,看到娄月向她点头才关门走了进来。
她绕到夏冰洋另一边站好,把一份资料递给他,细声道:“这是唐雪慧的母亲阮玉兰的资料,她在09年住进竟成敬老院,目前还住在敬老院。”
夏冰洋拿着资料没有翻看,直接问她:“阮玉兰还活着?”
郎西西知道他想干什么,更加细声道:“她还建在,但是她应该接受不了问话。”
“为什么?”
“11年,她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腰部以下瘫痪,语言能力也丧失了。”
夏冰洋几乎是立刻从阮玉兰从楼梯跌落的事故联想到唐友建从阳台跌落的事故,猛然间抓住了脑中一丝头绪:“阮玉兰发生意外的详细时间。”
郎西西立即道:“11年2月17号。”
夏冰洋不言,冷厉的目光又投向霍海桥。
霍海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几乎下意识道:“我录像的那天也是2月17号。”
夏冰洋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走向门口:“娄姐,你留在队里主持工作,西西继续追查那间照相馆,发现线索立刻告诉我,东子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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