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到林三七脸上,用视线描绘着她能朦胧性别的五官,“哪里?什么时候?你还是自己慢慢想起来吧。”
时隔多年,落无悔尤记得那天冷入骨头,他饿到差点吃了人肉。
也就是在那天,他母亲死了。
他母亲原本出自书香门第之家,后来爱上从军打仗的谢司令,对方隐瞒自己有家室,一年后,她为谢司令生下了落无悔。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落无悔母亲得知真相后坚定地带他来了广州,发誓这辈子不再跟谢司令有任何来往。
她一开始做到了。
谢司令那一直生不出孩子的原配得知此事,怨恨不已,表面却不动声色,暗暗地派人来广州想要把他们都杀了。
但那些人只杀了落无悔的母亲,没能杀了他,反而被他用计反杀了。
天寒地冻,撞见落无悔杀人的林三七迈着小短腿走过来。
她裹着厚厚棉衣的身子圆滚滚的,头带着一顶绒帽,只露出一张因年龄太小暂且分不出男女的小脸,声音也小小的。
“你为什么要杀人?”
落无悔回了她一句话,也不知林三七有没有听清楚,只见她看向他发出声音的肚子,眼睛睁得大大地说:“你饿了。”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林三七伸出掩藏在棉衣长袖中的小手,掌心握着一个馒头,“给你吃。”
最后,落无悔还是没接那一个馒头,而是抓住她纤白的手腕,把棉衣长袖往上一拉,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听着她的哭声,他缓缓地松开染了血的齿关,“疼么,疼就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对别人好。”
林三七睁着朦胧泪眼看他,带着哭腔:“为什么啊。”
就是这个眼神,装满泪水还能感受到清澈与干净,落无悔莫名地想杀了她,但他突然听到了一名男子的声音。
“柒柒,你在哪儿,应一下爸爸。”
*
想到这儿,落无悔竟有一丝庆幸,幸好当年林三七的父亲出来寻她,自己听到声音后就离开了。
不然他恐怕……
他看向林三七被白色长衬衫包裹住的手腕,抬手过去解开了腕侧的两颗纽扣,很快便露出一截手腕。
当年的伤口已经愈合,一点儿痕迹也没有了,白白净净的。
她也忘了他。
彻彻底底的。
林三七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但没阻止,也顺着落无悔的视线看了好几眼自己的手腕,没任何东西,“怎么了?”
落无悔摩挲着她手腕那里的一小片皮肤,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语气不明:“三七小少爷,你忘性真大。”
林三七抽回手,活动一下僵硬的手,冷不丁道:“我给你。”
既然不能逃避,那就面对好了。
“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要的是我么。”
她稳了稳心神,仰起头,一点一点地碰上他的薄唇,“我给你。”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雨水冲刷着车窗玻璃,司机还是没回来。
林三七胆子大起来,跨坐在落无悔的腿上,柔软温热的唇瓣离开他的唇,落到了他微微滚动着的喉结上。
她心一横,张嘴便含了上去。
听说男的喉结最敏感。
虽没做过这种事,但她看过相关的书籍和图画。
落无悔下意识地扶住林三七的腰,受到这般刺激后,放在她腰窝的十指失控地合拢起来,稀碎的低吟声响在这偏窄小的空间。
“嗯......三七小少爷......”
他睫毛簌簌地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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