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心尖没来由一阵刺痛。
他忍了忍,将散落在车厢内的长袄捡起,披在女子肩头,涩声道,“给你下药之人,恐怕就是你那大哥哥,日后在府中行事,切记要小心谨慎。”
沈栗红着脸,局促地点了点头。
可他若当真放开她,热意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所有理智吞没。
她抱膝坐在马车一角,小手微微颤抖着,空虚感再次卷来,让她忍不住发出一抹诱人婉转的呻吟,她当真是难受到了极点,“我……现在可以走么。”
秦焕喉结滚动,眸眼凝成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水,却终究是没再动她,“再等等。”
意识越发模糊,沈栗生怕自己一会儿在药性的驱使下,碰了秦世子,急忙晃了晃脑袋,拔下发髻上的银簪,对准自己的大腿,狠狠刺下去。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传来,她缓缓睁开眼,却见那尖锐的簪子刺进了男人的手背。
沈栗慌了神,“世子……”
秦焕面不改色地收回大手,“没事,吃下这个。”
男人从怀里取出一枚乌黑的药丸儿塞进沈栗嘴里。
沈栗想也没想便吞了,药丸儿下肚,药性诡异的消失了大半。
之前那种磨人的空虚感也逐渐不见了,她抹了抹头上的热汗,羞得脸颊滚烫。
秦焕单手打起车帘,见不少人从玉庭轩内出来,这才唤路云离开小巷。
沈栗也知道自己此刻不是应该出现的时候,默不作声地坐在车内。
她还从未在外男面前如此失态过……秦焕是除了谢世子之外,唯一一个看过她身子的人。
她垂下头,咬了咬嘴唇,懊恼地闭上眼。
马车行驶得不快,秦焕修长乌黑的凤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女子。
心头微痛,蔓延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
罢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终究是别人的妻,她的喜怒哀乐,皆与他无关。
……
“怎么会这样?”
沈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房中纠缠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沈栗呢!”
众人目瞪口呆,春祺紧张的心脏也登时放了下来,就连走在最后的沈碧远也舒展了眉头。
谢言慎紧握的拳心缓缓放开,压在心头的怒火也逐渐消散了些。
他不愿去想,若沈栗背叛了自己,他会如何。
但幸好,沈栗并未在此处与别的男人幽会。
跪在他面前衣衫不整的男女很陌生,男人瞧着是个普通懦弱的文人,女子却身段儿婀娜,打扮妖艳,浑身上下散发着浪荡之色。
看起来,是个没什么底线的青楼女子,为了几两银子在酒楼里与男人厮混。
那女子哀哀的哭道,“奴家不过与自己的情郎在此**,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突然闯进来打搅了我的好事儿,还要捆着我,这是何种道理?对了,一会儿别忘了给钱,我伺候你半晌,你可是到了的。”
那男子涨红了脸,嗫嚅道,“我……我……我……不过是花钱找了个女子纾解纾解……难道也犯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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