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等唯唯请罪,药元福道:“陛下,曹帅也有苦衷,国家兴兵数万下泰宁军,若是逃了
容彦超,将徒劳无功。
几位将军所虑也并非没有道>容氏钉死在兖州,确是稳扎稳打之法。
这么打不能速胜,但也绝不致败阵!”
郭威恨恨地道:“朕何尝不知?朕所恨者,他们擒了一个唐将,还要大老远送回京师去献俘表功,这手段去糊弄一下汉家不谙兵事地娃娃也就罢了,居然拿来糊弄朕,以为朕可欺么?”
范质不懂军事,听不出几位将军的处置有何不妥,但是他却知道皇帝为何恼怒。
原本是将军们能够搞定地事情。
如今却逼得他不得不亲征,在这个最不宜离开汴梁的时候,可想而知皇帝对前线的将领们会有多么失望了。
当下药元福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郭威没有当场处分曹英,当下几个武将灰头土脸退了出去,皇帝却单独留下了药元福。
“药公。
去年在晋州,秀峰到底因何不允诸将追击刘崇?”
郭威毫不掩饰,开门见山地问药元福道。
药元福眼睑动了动,道:“秀帅当时说道,敌军可能诈退,因此召末将等回来!”
郭威点了点头:“之前命药公追击之时,秀峰是怎么说的?”
—
药元福道:“秀帅只说破刘崇灭北汉在此一举,别的话么却未曾多说!”
郭威眼睛望着打瞌睡的冯道。
无奈地摇头苦笑:“秀峰此人甚么都好,一则性格过于执拗,二则心智太过狭隘,就算天下安定了,难道朕是那等忘恩负义地昏君么?”
他顿了顿,问道:“药公在关中打过多年的仗,以药公看,李洪信此人如何?”
药元福想了想,嗤笑道:“人家有个话,叫沐猴而冠。
末将觉得用来形容李洪信正合适。
此人打仗还可以,民生政治纯属外行,治军也是一塌糊涂,其麾下衙兵军纪之败坏在关中是有名地,不过这人没啥野心,归朝是早晚的事……”
郭威点了点头:“也就是说。
即使秀峰不派王淳率兵去长安,他也迟早会归顺?”
药元福笑道:“是这么回事!”
郭威又问道:“药公在关中,可知高允权此人口碑如何?”
药元福想了想,道:“没见过此人,不过传闻此人长袖善舞,颇能审势,高家在延州的地位得以延续,多亏了他。
此人不善用兵。
亦不善治军,彰武军之弱是名震关中的。
冯家人常拿此事来说笑。
定难军不敢惹冯家,但年年都要下延州,可见李彝殷并未将高家放在眼里!”
郭威沉吟着问道:“若是党项大举南下。
高氏能略作牵制否?”
药元福当即大摇其头:“不可能,党项若是有意于延州,高家早就被其兼并了。
不过我看李家似乎一直盯着府州和胜州,一时半刻并没有南下的意思。”
“原来如此……”
皇帝若有所思的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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