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符春生不开心了。
“你不应该这么说。”
“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应该说没有没有,彼此彼此,怎么能比得上、比得上……”
贺夏来看着符春生词穷的样子,笑着抬手按了按符春生的脑袋,“你这都跟谁学的?还自谦上了?”
“他们啊?”
符春生说着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
这里的每个人手里都端着酒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暴露无遗的面具,每个人嘴里都说着自谦的话,每个人都……心怀叵测。
贺夏来看着那几个推杯换盏的人,收了脸上的笑容,伸手把符春生的脑袋掰了回来,“别跟他们学,他们能给你教坏了。”
“可这是生存之道。”
符春生其实什么都知道,这些复杂的人情世故他从小看到大。
符同根也会,甚至比这些人还要卑微,他们生活的很艰难。
符春生抬头看着贺夏来冷漠的脸,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我说错了?”
“没,你没说错,只是这个世界好像错了。”
贺夏来叹了口气,牵起符春生的手往外走。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在拼尽全力、费尽心思的往上爬,逼得小部分人不得不追赶起来,也费尽心思、拼尽全力的往上爬,一个人踩一个人的往上爬。
只不过到最后,好像所有人都变成了虚与委蛇的样子;变成了资本的走狗。
学会了把普通人逼近绝路,也学会了给走到绝路的人留了一把梯子。
他们痛恨资本又成为资本,讨厌被资本压榨又享受着压榨他人得到的利益。
看着那些人汲汲营营,却又在自我中苦苦挣扎。
贺夏来在这一瞬间好像理解了宁渝欢那宏大的理想。
只有给连梯子都看不到的人一把梯子,让他们翻越上来,在让他们去给更多的人搭梯子。
这个世界或许会有一点变化吧,又或许会变得更糟。
这谁知道呢?
第15章他的月亮上住了人
贺夏来牵着符春生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身边快速的擦过去一个人。
随后又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踏地时发出的规律声响。
“这是因为没见到宁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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