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号码报给你。”
余风拿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对方的FaceTime,走进病房,把镜头对向谢安屿。
“他真的没事吗?”
屏幕那头的翟景问道。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在休息,余风压低了声音说:“没事,就是昏过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我挂电话了?”
“嗯好,谢谢你啊。”
余风把手机放回了书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谢安屿睡得很沉,嘴巴有些泛白。
余风走之前去护士台问值班护士借了笔和便签纸,他在便签纸上留了自己的电话,把便签纸压在了谢安屿的书包底下。
谢安屿清醒过来时天刚蒙蒙亮,他有一瞬间的断片,想不起来昏睡之前发生的事了。
他昏昏沉沉地望着天花板,感觉浑身很乏力,头也有点晕。
谢安屿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渐渐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记忆零零散散的,他越想头越痛,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是有人在掀被子,谢安屿转了下头,看到蓝色的隔帘,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谢安屿下意识去找自己的书包,看到书包在床头柜上好好地放着,便松了口气。
他撑着床板慢慢地坐起来,把书包拿了过来,压在书包下的便签纸飘到了地上,谢安屿捡起来看了一眼——
“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大哥”
谢安屿盯着便签纸看了一会儿。
这个字跟郭田阳的字一样好看。
他被落款逗笑了,一笑太阳穴就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把便签纸折起来放进了书包的内袋里,然后检查了一下书包,确定二手机和老年机都在。
他书包里就剩这两个值钱的东西了。
余风一大早就去医院了,翟景比他来得还早,打工人要上班,不早点来医院,待会上班该迟到了。
余风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谢安屿的声音,嗓子哑哑的,跟感冒了一样。
“景哥,你见到昨天送我来医院的人了吗?”
“没有啊,我不是没车吗,昨天晚上就没过来。”
谢安屿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但他疲于解释,也不想翟景太过关注这件事,就直接跟他说自己断片了,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翟景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行,那我先走,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风等翟景走了才进病房,他一进来就看到谢安屿在铺床,这架势是打算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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