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舍得放太多糖,但又是面又是蛋的,还过了油,吃着也极香。
且嚼得久了,也能尝到甜味儿。
方竹毫不犹豫点头表示满意:“好吃!”
“那等会儿留一些出来,都尝尝。”
陈秀兰说着话,又往灶里添一把柴,锅里的油再次冒起小泡。
方竹端来馅儿料,站在锅边开始搓丸子。
她动作熟练,揪块馅料在手里团上几下,一个圆溜溜的丸子就成形了。
豆腐丸子漂在油锅里,渐渐变得焦黄。
或许是添有肉,散出来的香味比炸麻花更为霸道。
大黑急得嘤嘤叫,在门槛处跳进跳出。
擦板凳的郑青云一抬眼看它这模样,生怕它跑进灶房甩些狗毛,连忙喝道:“大黑,过来!”
大黑左右瞧瞧,到底还是怕挨骂,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灶房,缠到郑青云脚边撒娇。
郑青云一拍狗头,“行了,哪回少你吃了,一边儿去,别碍着我干活。”
大黑似是听懂,没再讨嫌,摇着尾巴跑回窝里睡下。
屋里婆媳俩炸完丸子,又开始炸肋排。
肋排用蒜末腌过,外面挂了层薄薄的粉,最后炸出来外皮焦脆,内里却依然鲜嫩,一点儿也不柴。
所有东西都炸完,锅里的油也损耗许多,剩下的都被舀进陶罐里装着,留着炒菜用。
炸年菜虽香,但也脏器具,接下来又是好一番收收洗洗。
郑青云见方竹拎着脏水出来,叫住她:“你们弄好了再烧一锅水,我把这儿拾掇完就去杀鸡。”
“娘说宰最胖的那只母鸡,和白公鸡,你记着别抓错。”
“晓得了。”
锅里的水很快就烧得滚开,郑青云把洗好的碗碟塞进碗橱,拿着刀和碗就去后院。
一阵咯咯声响起,方竹舀上一桶开水送去,果见两只鸡都已经放过血,歪着脖子安安静静躺在木盆里。
一旁的白瓷碗还装着大半碗鸡血,这东西也不能浪费,到时放进汤里烫一烫便能吃。
烫鸡毛的味道不太好闻,郑青云拒绝方竹的帮忙,让她端上鸡血,带着方桃离开。
自己一个人在后院把两只鸡处理妥当。
一天就在这样的忙忙碌碌中度过。
大年三十这日,天上飘起了雪花。
“歪了歪了,往左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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