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没跑,还是回头了。
虽然只是一桶洗衣液,哪怕小孩都能拿着它去跑一百米,但他还是回头了。
不是担心她的体力,也不是觉得美女就不应该拿重物,是不想这么丢弃她――任何一个人也不想丢弃。
他一个人在荒野中走过,深刻明白那种彷佛被遗弃、世界上只有自己的感受。
反应有些夸张,可他坚持这一点,不抛弃朋友,玩笑也不行。
他走回去,苏晴也左手衣架,右手洗衣液地走过来。
她面沉似水,像是‘婚前老公保证家务活平分,婚后家务活全都她干’的新婚少妇,对生活极度不满和后悔。
顾然忍不住笑了。
他伸出手,也没说‘给我吧’,直接去拿她手里的洗衣液。
“不用,我拿得动。”
苏晴倔强地避开。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一个梦,严寒香也喜欢上他了?
“那我告诉你,你再胡说,我偷偷在你的饮料里加入洗衣液。”
两位少女――自称――都没回头,一言不发。
“给我吧,”
他语气委婉,但动作强势,“反正洗衣液和洗衣机都放在我房间,我拿正好合适。”
“我刚才还扶你下车呢。”
顾然说。
“算了!”
何倾颜忽然说,“我的房间有许多秘密,不能让你们随便进出,还是放顾然那里吧。”
她将洗衣液递给顾然,为了防止她反悔,顾然只能接过。
“还有呢?”
“我现在也没意见,只是想知道原因。”
苏晴说。
顾然不懂女人,但他懂心理学以及基本常识,这时候不是重不重、能否拿动的问题。
“不明白。”
何倾颜笑着摇头。
“.”
顾然不是苏晴老公,但他想成为苏晴老公,某种意义上来说,苏晴就是以老公的要求在要求他。
“之前不是还没意见吗?”
严寒香笑道。
庄静、严寒香还在聊天,也不知道什么话题这么耐聊。
‘又来了,该死的宙斯【大魔法】,别想用邪念影响我!
’
“妈,”
苏晴在吧台边坐下,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开口,“我不理解,为什么要断了我们的零花钱?”
何倾颜将洗衣液拿走,宣布:“我出钱最多,是最大股东,洗衣机放顾然房里,但洗衣液必须放我房里,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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