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摄过来沟通,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歹喜事,宋黎不想败兴,便应了。
阳光再好也是秋冬,室外有风,很冷。
中午十一点多,终于拍完几组单人照,宋黎已经冻得鼻头泛红,手指都要没知觉了,刚准备回楼上等,迎面遇见助理匆匆步来。
“宋小姐……”
宋黎禁不住一个寒颤,两条细胳膊抱住自己,在冷风中等这么久,脾气再好也该有情绪了。
“他还在忙吗?”
她将“还”
字咬重了些。
助理似乎难于启齿:“陈总监临时邀请靳总饭局,您知道的,对方是盛氏,不好推脱……”
宋黎轻轻蹙眉。
“靳总的意思是,您换身衣裳,我带您过去,婚纱照另寻时间再拍。”
助理的语气很委婉,但并不能降低这件事给宋黎带来的难过。
风透过肌肤,把心都吹冷了。
宋黎突然有些低血糖,眼前黑了一下,她闭了闭眼,抱住自己慢慢蹲了下来。
婚纱裙摆很蓬,她陷在中间,像是挂不住凋落下的花,心累,无望,没了挣扎的力气。
所有委屈积蓄到这一瞬间,都成了闸门关不住的灾洪,将宋黎善解人意的好脾气都狠狠冲散。
宋黎很困惑。
为什么这段感情她只感受到了周而复始的绝望?
或许,她和靳时闻就是两块错的拼图,无论她再怎么妥协,他们都不可能拼不到一起。
这一刻,宋黎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她再次横生出强烈的念头——不想再继续了。
……
也是在这个中午。
一辆军绿色越野车高速飞驰,穿梭在拥挤的城市干道,直奔目的地。
“怎么就非要亲自出面,你腰还要不要了?”
副驾驶座,程归肃着一张脸谴责。
许延娴熟地操纵着方向盘,替盛牧辞回答:“盛严霄这狗东西就等着三哥自顾不暇,这不就趁机派人和靳氏狼狈为奸来了?三哥不去他们该偷乐了!”
“二院收购案他不同意,决议还能通过?”
“老程你不懂,总公司肯定是行不通了,盛严霄八成是想以个人名义,所以得要跟靳氏合资。”
“那就能胡来了?想把你三哥送走?”
比起生意场,程归作为医生,更顾虑某人的伤。
许延理亏,尴尬一咳,问后座的人:“三哥,你还行吗?”
盛牧辞阖着眼,整个人往后靠着,借椅背支撑腰椎受压的力。
他穿得一身黑,因右胳膊吊着康复带,那件冷黑调的西装外套只能披在肩上。
这一套正经西服,在他身上竟显现不出半分绅士感,反而凛冽更甚。
像个不可一世的黑老大。
“开你的。”
盛牧辞嗓音沉冷,短促而利落。
三十分钟前,他们得到消息,盛氏总部的项目总监陈庚秘密抵达南宜,将与靳氏洽谈二院收购案合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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