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必须要承认。
宋黎对靳时闻好感,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可那时,宋黎只当自己是痴心妄想,直到去年她于京市医学院毕业,回到南宜,和久违的靳时闻再见。
初高中宋黎连连跳级又是保送,尽管拿到了MD学位证书,但她当时也只有二十二岁。
这年纪的女孩子,容貌正长开,她瞳仁是糖栗子的颜色,清润柔和,肌肤白净得像冻牛奶,鼻翼那朱砂痣浅浅的,愈发显得纯稚。
其实苏棠年还有一点说得不准确。
靳时闻不能算是追过她,他只是在久别重逢的几天后,某个送她回住处的雨夜,问她,谈恋爱了吗。
她悄悄捏着手指,轻声说没有。
“和我试试?”
男人西装笔挺,坐在驾驶座近乎深情地望了她一眼。
于是这段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到底宋黎是初恋,对爱情有太过美好的幻想。
靳时闻却不一样,他在情场来去久了,并不新鲜,不再如年少时那样,可以不计得失地谈情说爱。
正因如此,仅仅一年,他无意中给宋黎带来了频繁的伤心和失望。
例如今晚。
头顶的白炽灯有些刺眼,宋黎半敛睫毛,思绪悠远,毫无征兆地说:“他平常对我挺好的,没有很差劲。”
就当她是自我麻痹。
苏棠年旁观者清,配合地点头:“嗯嗯,如果他对你不差劲的话还是对你挺好的。”
“……”
“他再不对你上心,你就认真自我反省。”
宋黎回神,难以理解:“我怎么了?”
苏棠年露出一个职业假笑:“反省下自己为什么只有他一个男朋友,过敏了都没人送医院。”
“……”
“太没经验很容易吃亏的,稳妥起见,你最好有心理咨询师,指导情感问题,”
苏棠年说着,媚眼细细抛过去:“我正好认识一个,微信推你怎么样?小哥哥可帅了!”
那倒不必。
宋黎弯起小鹿眼,回了她个“给你眼神自己体会”
的笑。
两人聊到天南地北,宋黎心情好了些。
挂完吊瓶,她们刚出急诊部,就有辆救护车拉着警报声驶回,不少值班人员围聚在通道口,引起不小的轰动。
似乎是发生了一起车祸。
她们没逗留,并肩离开急诊楼。
一走出就看见医院的综合大楼外挂着一条条红色横幅,在夜风中鼓动,场面壮观。
【坚决抵制三甲公立医院私有化改制】
【强烈谴责盛氏集团侵占国有资产】
【资本家滚出南宜二院】
等等,横幅的字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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