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意这两个小家伙的明争暗斗,梁峰收敛心神,再次提腕写了起来。
有了适才的练习,熟悉感渐渐浮现。
写毛笔字就跟游泳差不多,只要练上几年,自然而然就会形成肢体记忆,那些被爷爷拘在书房里习字的日子浮上心头,让梁峰下笔更加柔和、缓慢。
这一下,弈延僵住了身形,嘴巴闭的死紧,连大气都不敢喘。
刚刚他不在屋里,没看到梁峰写字时的情形。
然而此时此刻,日已西斜,柔和的春光透过窗户,散入屋中。
那人端坐在书案之前,单手持笔,悬腕写着什么。
那双闪亮的黑眸微垂,锐气不再,只剩下昳丽儒雅,就像他身后的香炉,无一处不精巧、无一处不细腻,华美的让人不敢触碰。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书案之间,纤细的手腕微微摇动,如同一支曼妙舞曲。
弈延不受控制的把目光落在那白玉也似的手指上,那些指节如此长,如此细,轻柔的握着深紫色的笔杆,就像抓在了他的心上一样。
绿竹也渐渐屏住了呼吸,她常年伺候笔墨,也见过无数张字帖,但是从未见过如此优雅端庄的字形。
郎君什么时候换字体了?可是这字,跟郎君又是如此契合,宛若风中劲竹、塘内莲支,让人见之难忘。
一口气写了四遍,梁峰才停了下笔,仔细打量纸上的墨迹。
实在是重病未愈,他的手腕还有些抖,下笔绵软,未能尽柳体精髓。
但是柳字素有柳骨之称,《金刚经》又是柳公权壮年之作,法度严谨,笔墨俊秀。
如今书圣王羲之尚未出生,法帖应该以钟繇的字帖为主,楷体已然初成气候。
这样的环境下,临摹柳体,想来会让人耳目一新。
这可是要寄给王汶的经文,且不说王汶的中正头衔,就凭太原王氏的身家,花再多心力,都不显多余。
放下笔,梁峰问道:“这经文,写的如何?”
“郎君的字变了……”
绿竹喃喃说道,“变得好看了许多。”
“也只有这字体,才能配得上这经文。”
梁峰笑了笑,转头看向弈延,“你识得字吗?觉得如何?”
弈延看着对方含笑的眸子,耳根突然腾的一下变的通红:“我……我……”
本来跑完步脸就够红了,现在连脖子都红成一片。
梁峰没想到这小子脸皮如此薄,不由笑了出来:“不识字,以后慢慢学就好了。
扶我起来吧。”
弈延刚刚其实根本没有听到梁峰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人,他就已经看傻了。
如今听到对方要他搀扶,立刻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把那些汗水和灰尘全部擦掉,才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梁峰。
跪坐的时间不短,这时梁峰才觉出腿脚无力,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起来。
弈延却不敢贴的太近了。
他刚刚跑完两圈,浑身就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万一沾到了主公的衣袍……刚刚已经红的不像话的耳朵,此刻变得更红艳了,弈延一声不吭,小心翼翼把梁峰搀扶到了榻边,立刻退后一步,悄悄底下头颅。
梁峰却没察觉到这些小小心思,对他说道:“从明日起,你就担任队长,帮我操练部曲吧。”
第15章队正
弈延猛地抬起了头,像是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主公要让我当队正?”
“怎么,不敢当吗?”
梁峰接过绿竹递来的茶盏,轻轻抿了口水,“部曲需要人操练,我的身体不行,自然要有个人帮忙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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