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极崇何王之说,向来看不惯裴頠的“崇有论”
,对上动辄名教礼法的裴褚,自然要搏上一博。
这是玄谈,不容旁人插足。
未曾想有人横插一杠,直斥的还是叔父之说。
裴褚顿时也来了精神:“夫造物者,有耶无耶?无也?则胡能造物哉?有也?则不足以物众形!
万物本乃自生,方有‘自然’之形。”
这话一出口,孙泰不由一愣,这跟“崇有论”
的本意似有抵触,却又一脉相承,并不好辨。
想了想,他才道:“水在地之谓川,蒸之谓雨,凝之谓冰。
同一物性,却生变化无常。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万物始于微而后成,始于无而后生,此乃道也。”
“无也,岂能生神哉?道故不能使有,而有者常自然也。
物所由而行,故假名之曰道。”
裴褚一挥羽扇,冷冷笑道。
名教出于自然,还是高于自然,是魏晋名士最常争论的话题,也是儒和道之间的高下之争。
不论是何王还是竹林七贤,都更偏重自然,崇无见真。
而已裴頠、郭象为首的崇有派,则更看重名教,认为这些放诞之徒摧垮了社会根基,若是没了理教约束,自然也就没有社会本体。
因此在看到《金刚经》这部著作之后,两派自然也会生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可惜孙泰清谈功力明显逊于裴褚,只是几句,就被抓住了要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是《老子》第一章所书,若是以“假名之曰道”
来解,岂不正中要害?裴褚这一击,狠准异常。
见孙泰一时语塞,他施施然扭过头,对梁峰笑道:“子熙,《金刚经》之论,当做何解呢?”
梁峰微微一笑:“经中所说‘虚妄’,乃是空,而非‘有’、‘无’。”
这是什么意思?不只是裴褚,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毕竟《金刚经》相传乃是佛祖入梦而来,而梁丰,正是它的唯一记载人。
那么他的解释,自然也就是解读《金刚经》的重要依据。
“天上有月千江月,敢问江中有月,还是无月?”
梁峰开口问道。
“这……”
裴褚犹豫了一下,才道,“江中无月,只存月影。”
“镜中花,水中月,人皆能见。
皆为虚妄。”
梁峰答道,“这便是空。
诸君只道月影为虚,又怎知天上之月为实?难道谁曾碰过天上之月?有从无中来,无是虚是实?若无是混沌,有又如何分出虚实?”
这是朴素的辩证法,裴褚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人生在世,能尝五味,识五色,辩五音。
自然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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