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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女生举手喊服务员点了三杯长岛冰茶,一种后劲十足的鸡尾酒。
言疏月很少碰鸡尾酒,言家背景干净,上流人士即使应酬多半是香槟,她浅尝了一口,味道和柠檬茶一样,忍不住多抿几次,不知不觉喝下一大半。
醉意朦胧的女总裁处于微醺状态。
本来以为只有这两名女生拼桌,结果没多久来了一大帮男人,几个人看见言疏月忍不住吹口哨:“哟,哪里来的小姐姐?看起来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头一次来吧?”
言疏月眼睛和耳根隐隐发烫,她觉得自己脸上一定很红,只是被耀眼的光隐藏住了。
大概是长岛冰茶真的后劲很足,女人略略放纵的眉眼缤纷绚丽:“是,第一次来。”
几个花臂大男人围站在桌子附近玩味笑笑:“那你想玩什么?哥哥们给你介绍介绍?桌游?骰子?”
女人扫一眼桌面,上面不知何时摆满了游戏道具,桌底下放了好几筐冰镇啤酒,搭配七彩背景灯,整个世界令人神魂颠倒。
言疏月注视着看似华丽实际满目苍夷的画面不经意地答道:“随意。”
“那就玩骰子呗?”
男人们也顺势坐下,因为贴得太紧还压折了女总裁昂贵漂亮的窄裙。
言疏月低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一些。
她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远离男人,且对女生无防备心,这大概是陆云野的功劳,是她与她暧昧又旖旎,惹得她不得不沦陷。
言疏月记得陆云野第一次在她面前纾解的模样,性感,美丽,迷离多情,叼着烟当众自我安慰还能保持淡然自若,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人。
从前因为家族的压力,言疏月逼着自己不沾染任何欲望。
所以即使只是隔了轻薄的布料启动电流也很容易攀上高峰。
太脆弱了,不堪一击。
就像现在,言疏月根本不会玩酒桌游戏,几轮之后就加倍输酒,大家起哄要她喝,每一个人都在笑,要看笑话,于是虚幻中她想求救,念头只是转动了一圈,回归到尽头。
曾经会有人来救她。
眼下……不会了。
就当女总裁认命般慢慢伸出手拿酒杯的瞬间,一顶帽子突然盖到了头顶,顺直的长发被遮得严严实实,连带着充满醉意的眉眼。
言疏月吓了一跳,忙抬手要摘掉帽子,身后传来一句:“哟,玩什么呢,我也加入好不好?”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问句,熟悉的压迫感,还有熟悉的……荼蘼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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