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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臣安“嗯”
了声,又严肃地问:“都说这牌子的月饼硬,你说月饼硬还是凌导头硬?”
易意笑笑不敢说话,挑好底妆的色号,就开始给盛臣安上妆。
盛臣安并不像众人眼里那么不好接近,刚做盛臣安化妆师那会儿,他还因为紧张出过几回错,盛臣安心知肚明却也没有怪罪。
“贺明说你干完这俩个月,准备辞职?”
盛臣安忽然开口,打断了易意有些飘远的神思。
尽管皮肤被涂黑了几个色号,那张脸依旧夺目。
易意愣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这两年多亏盛哥的照顾,我老婆怀孕了,让她跟我在外地居无定所的不好,我想跟她回老家买套房子结婚。”
说着,易意心里还有点儿忐忑,担心盛臣安会不快。
盛臣安只是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扔开月饼,从钱夹里拿出张银行卡,漫不经心地放在桌边,“份子钱。”
“另外,有助理人选,可以推荐给贺明。”
“哎呦!
谢谢盛哥。”
易意有点受宠若惊,想不到盛臣安平时那么冷的性格,也会给他随份子。
易意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盛哥,差点忘了给你手腕上遮瑕。”
盛臣安抬起手,看见了手腕那经年日久消退下去,却还留着浅红色痕迹的牙印。
仿佛一枚快要褪色的烙印,提醒着他曾经的屈辱。
盛臣安禁不住感慨,祁雪的牙口可能还没那块月饼硬,这才两年,他屈辱的牙印就要看不清了。
盛臣安刚闭上眼睛,准备抽空补个觉,不怎么隔音的休息室外,就传来了道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等我?”
紧接着传来的声音,化成灰他都认得——
“怕进到你的休息室里,会打扰你休息。”
“怎么可能打扰呢?试镜通过的比我想象中顺利。”
李鸣羽的声音是掩藏不住的喜悦,“我们庆祝一下吧,我请你吃中午饭?”
“还是我请你吃中饭吧,我不是科班出身,又从来没演过戏,要不是你引荐,不会有这次工作的机会。”
祁雪的声音柔软,话说得又真诚,李鸣羽自然无法拒绝。
“那成!
这次你请我吃饭,你家里是不离这边挺远的,马上有拍摄,我让我助理随便给你买几件换洗衣物跟洗漱用品,先对付着?”
李鸣羽想了想又补充:“我忙完这周,陪你回趟群租房,把行李什么的都搬剧组来,凌导跟你说你那角色的拍摄周期,差不多要俩个月了吗?”
“说了。”
祁雪笑着礼貌地拒绝,“今晚上我自己收拾行李就好,就一些衣服跟生活用品,你的心意我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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