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个容,我们这次私服去。”
颜臻长得太惹眼,又高居相位,西京几乎无人不识他。
穿私服去,那些人才没有防备。
沈念慈手艺很好,化好妆二人竟真的像换了一张脸。
“沈姑娘好厉害,你可帮了我跟相爷大忙。”
方子叙连声夸赞,对沈念慈刮目相看。
颜臻面无表情,这次没带剑,而是拿了把扇子,扇面上是西京的群山图。
画和诗,都是他亲手所题。
沈念慈娇俏地站着,刚想再露个脸,给颜臻搭配一件衣袍,却见他人已经走去后院。
自始至终,眼神没瞧她,没同她说一句话。
即便如此,沈念慈仍虚假笑着,端着她的好仪态。
“义兄,你不带念慈姐姐吗?”
连心月替沈念慈抱不平,追过去问道。
沈念慈望着对颜臻撒娇的连心月,心里一阵羡慕。
入府多日,她连颜臻的一片衣角都未曾碰过。
只要能陪着他,杀人放火她也愿意。
只见颜臻回眸,冲着沈念慈露出一个厌烦的表情,“带她做什么,逛青楼我还能不会。”
他甩袖走人,冷情寡意。
沈念嫉妒心作祟,便询问起连心月,“相爷也有快三十了,从前都未有通房侍妾吗?”
说起这事,连心月先是深深叹气。
颜臻是孤儿,是她阿爹从战场上捡的,自此后就养在身旁,十岁就开始上战场杀敌。
他同兄长一起读书,一起看野史,却从未一起逛过花楼。
那时兄长还嘲笑他不懂男女之事,寻了个模样好的丫鬟去伺候。
可颜臻根本不碰,大半夜把人扔出去。
就像兄长说的,兴许他有病吧。
“念慈姐姐,我问过方子叙。
义兄去青楼是办案,不是嫖女人。
你还有机会的,回头我把义兄的喜好都告诉你,你就能近水楼台……先得主母之位。”
沈念慈听罢,心里宽慰许多。
千香楼,藏千香。
作为西京最大的一座青楼,楼里的姑娘也当得起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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