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姐放心,我义兄人就这样,外冷内热,以后我会帮忙撮合你俩。”
连心月见她不开心,扮了个鬼脸逗她。
沈念慈无事可做,也跟着连心月去了药房,她琢磨着颜臻调查楚卿这事,该让连心月知道。
连心月早就想替父兄报仇,若知凶手是楚卿,肯定会到颜臻跟前大闹。
到时候,她再趁虚而入,哄着连心月,帮颜臻解忧,再让楚卿离阎王近一点。
可谓,一举三得。
沈念慈入府好几日了,还没查到有用的线索,再不做出些事,李暄肯定要怀疑。
在宫里那些年,她见过锦雀位处理人的手段。
一瓶化骨水,直接尸骨无存。
她想,哪怕到了今日,楚卿可能都不知李暄另外那张脸。
暴戾血腥,比那些杀敌无数的猛将还要可怕。
所以当她的野心得不到满足,日夜处于忐忑之中时,就顺手推舟进了相府。
她可以从浣衣局的卑贱宫女,爬至女官之位。
也能在某一日,成为相府主母。
她要拼死一搏,哪怕让楚卿当她垫背。
跟着连心月去了药房,沈念慈把袖子挽起,陪她一起分捡草药。
连心月冲她笑,“念慈姐,我自己来就好,当心脏了你的手,你们女官的手又白又嫩,别在我这小药庐给使坏了。”
一句玩笑话,哄得沈念慈合不拢嘴,李暄也曾夸过她的手,在怀里攥着,手中吻着。
那又如何呢,弃她的时候满口贴心话,但她知道都是假的。
出了宫,她就回不去了。
沈念慈在入相府那刻就无比清醒,后面的路要靠她自己。
“心月,有件事我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沈念慈眸光一转,已想到如何开口。
连心月竖起耳朵听,把手中的草药都放下,“说吧,跟我客气什么。”
“我今日在后院,听下人八卦,说前些日子相爷和楚卿在朝堂上吵起来,期间还提过连家军血案。”
连心月心手都在抖,眸子里浸着水痕,“然后呢?”
沈念慈见她上钩,又继续说道,“他们说楚卿是假传圣旨的人,害死了你们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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