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将小刀揣回书包里,走进去,“他回来了?”
陈慧眼神闪烁,“嗯。”
她没再多问,扶着老人身子让她睡下,“我最近找了个夜班工作,以后不用等我,早点睡。”
“月月,你,找的,什么工作?”
她为陈慧掖被子的手微微一顿,“别担心了,正经工作。”
席向月关灯出门,快速回了房间,抬起那张陈旧的小床床垫。
白色信封原封不动。
还好,没被他搜出来。
第二天是周末,席向月在大学城有一份在西餐厅做服务员的兼职。
她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家里的一片混乱,又给陈慧准备好早餐端到房间,才换好衣服出了门。
坐52路过去,九站路,叁十分钟。
还好周末人不多,免去她不喜欢的摩擦拥挤。
她到的时候,大堂经理白勇正跟收银员姐姐说话,见她进来,分了注意力过来,“小月,来啦。”
席向月不喜他赤裸打量的眼神,略一点头,没多停留,朝左进了更衣室换工作服。
白色短袖衬衣,黑色包臀半裙。
席向月年纪虽不大,但发育良好,该有的一点不少。
平时穿着宽松看不出来,现下经这套装一衬,前凸后翘,双腿细长笔直,很难叫人移开眼。
她拉扯着裙子出门,却见白勇没走,一双眼不加掩饰地凝在她身上。
惹的前台小姐姐娇嗔一声,“讨厌。”
席向月垂眼,快步离开他们的视线。
白勇的企图早在席向月面试时就展露无遗。
而她未成年又要上学,很难找得到一份不错的兼职。
没有更多的选择。
她如今羽翼未丰,不过渺渺浮萍,若想有天选择权握在自己手上,有些小小的委屈和侮辱,就不得不受。
席向月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唯一能做的是用最聪明的方式最大限度保护自己。
但若有一天无路可退,她也会做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白勇那种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己尚且都要看着别人眼色过活。
她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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