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道一道涌来,在暗色天空下呈现一种墨玉般的质感,严熤盯着浪花看了一会儿,也许是两人之间气氛太好,他忍不住把好奇很久的问题问出了口:“师兄,你以前是读金融的吗?”
想了想,他把那句“为什么要考法学的研究生”
咽了回去。
但人精如尹观庭,自然知道他的未尽之意:“赵扶桑跟你说的?”
“咳……”
严熤顿时想起尹观庭的警告。
“早就让你离他远点,”
尹观庭不太认真地教训一句,转而说道,“我本科期间修双学位,法学和金融学,考研只是二选一而已。”
就这么简单?
严熤直觉不信,主要原因当然是赵扶桑那一副很有故事的沧桑表情。
尹观庭……尹观庭并没有继续说话。
按理说那件事过去了快十年,这么些年下来,他现在阅历深厚,功成名就,早就有足够的心智去处理年少时留下的伤疤,然而心结之所以是心结,盖因当事人自己都不愿意去理会线头。
“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
尹观庭喉结滚了滚,艰难吐出几个字。
要是王信鸿在这,估计得感动的老泪纵横,从恩师李教授,到他这个和尹观庭关系亲近的师兄,大家都试图让尹观庭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然而尹观庭一直死犟,把伤疤捂得严严实实,用严苛繁忙的工作把一切关心挡的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掉当年的无能为力一样。
但这又没用,当年高分考入R大社会法学专业,在劳动人事方面学术嗅觉敏锐地让人赞叹的高材生,至今连看一眼劳动争议案件的勇气都没有,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嗯?后来呢?”
严熤上前几步,走到他前面,转了个身,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认真看着尹观庭。
他黑亮的瞳孔中映着碎月,星星点点的。
这和老师、师兄看他的眼神不同,没有宽慰没有怜惜更没有隐约的恨铁不成钢,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和眼睛主人都没注意的信任,仿佛他尹观庭做出什么决定都是天经地义的。
平心而论,他有那么值得严熤信任吗?
尹观庭内心翻腾,但不得不说,这样纯粹的眼神反而安抚他那些无处安放的羞耻,好像他真的变得坦荡而无所不能,能够对过去的一切坎坷悠然以待。
于是那些他以为再也不会回顾的事情就这么简单说出口了。
“大概是大三实习的时候吧,我当时和家里闹了些矛盾,放弃了在光源集团的实习,去了一个师兄的律所,恰好我前男友家里出事了,需要一个律师,我就以他代理人的身份做了人生第一个案件……结果有点惨烈,我不太能接受,干脆直接放弃了金融,转而专攻法律。”
后面的话基本没能进入严熤的脑子,他满脑子都是三个字:
前男友前男友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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