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木却顿时想到这霜华掌的传言。
原来她面色苍白,是这般缘由!
“是,他们的生死,还在姑娘一念之间。”
凌霄笑了笑,似是将她看了个透彻,“姑娘心慈,却不知他人用心险恶。
只有他们死了,才能永绝后患。”
他不点破,却亲自动手杀了那十八武僧。
她竟无端做了这顺水推舟之人。
“公子还说了什么?”
饶是再迟钝,也该想到今日这般局面,景之必然留有后着。
也是,他没有全盘相信自己的理由。
景之要的是不留一丝破绽和把柄,而不是像她这样,顾畏尾,满盘皆输。
自然,他乃太子,也不需纠结到底该不该杀。
他的棋局中,在那群和尚知道这件事的同时,就注定会命不久矣。
她还在为了不连累对方而纠结难当,竭力苦战之时,对方早已想好了金蝉脱壳之策。
说不定今日一闭眼,她便已经人头落地。
宝珠不知去向,太子殿下将自己摘得干净。
什么江夜来,什么慧海,都不过是他走废的棋子。
她此时心中澄澈如明镜,却实在是苦涩难当。
对方还未开口,竟又有一人声至。
“精彩,精彩。”
那人抚掌而笑。
“那位公子还说了什么,不如就由在下转告吧?”
高台暖阁,美酒玉樽,彩幔珠帘,清歌金缕。
“皇兄,京华敬你。”
娇丽明媚的小公主端起酒盏,盈盈一笑。
她身上重重绫罗,衣香髻影,既是第一公主的荣华无双,又有着与这等年纪相符的娇俏纯真。
此时她玉指扣着碧色玉盏,一时间竟难以分出究竟是她的肌肤更为柔嫩,还是这翠玉更为温润。
谢景之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这便转身回道:“皇妹有心了。”
此时烟花耀目,杯觥交杂,他二人却抛下宾客,在这高楼之上凭栏而立。
冰天雪地,这高台却也风声猎猎,彩绸翻飞。
“今夜应是风花雪月。”
谢京华浅尝辄止,一口玉液入喉,她面上有些红润,却笑得柔美乖巧,端的一副永昭公主的作派。
“皇兄日日为国事操劳,难得有此盛景,怎么不见侧妃相伴?”
“呵。”
谢景之无端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皇妹说的是哪位侧妃?”
这倒是让谢京华凭白一噎,她定然是想探听这江月溶是什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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