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封摇摇头,无奈叹道,“实则于父皇而言,江山社稷后继有人才是他所挂心的。
至于这传宗接代的是何许人也,于他而言,根本并无差池。”
冀禅察言观色道:“父皇年事已高,来日无多,早一日亲眼见到皇太孙,心里也早一日能放得下心来。
此事……大哥兴许也应予以体谅。”
冀封抬眼看他,有些讶异道:“二弟,你的意思……”
冀禅垂下眼去,看着杯中的酒,犹豫道:“大哥,实则依我之见,这秋丫头……你便忘了吧。”
冀封此时已然觉出了什么,微微敛了眉,道:“二弟,你可是有什么要说?你那飞鸽传书里写的六个字,究竟……是何意思?”
冀禅闻言,只是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再度一口饮尽,却是半晌无话。
饮罢之后还欲伸手去取酒壶,却被冀封一把按在手腕上。
冀禅抬起眼来,对上冀封的目光,然而二人只是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却各自明白对方的意思。
终于,冀禅放下酒壶,垂下手,摇首叹了一口气。
冀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道:“你见到秋妹了?她当真在东齐?”
冀禅颔首,垂下眼去低声道:“见到了。”
冀封闻言一喜,随即却又转为失落,道:“那为何……为何不见人回来?”
冀禅摇首道:“她不会回来了。”
哪怕早便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预料到所有的结果,冀封闻言,却仍是如遭雷击。
他怔怔地看着冀禅,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而冀禅此时却已然抬起眼来,看着他,仿佛是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道:“大哥,秋丫头告诉我,她当初一时冲动逃婚,无意中上了段云亭的马车,被他一路骗至东齐,带入宫中。
直至发觉上当,已然太迟,不得不……委身于段云亭。
她自觉已无颜面再见你,便一直未将自己的行踪透露分毫,直至被我认出,她仍是央我勿要将她的境况告知于你。
我……我本欲替她守这秘密,然而见大哥如此,心中实在不忍,才……哎……”
冀封闻言,怔怔地看着他,双目几乎是失尽了神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颤声问道:“那段云亭……可知秋妹是何许人?”
“既能将人一路从西秦带回东齐,又怎会不知秋丫头的身份?”
冀禅摇首叹了叹,道,“这段云亭又岂是等闲之辈?既能装疯卖傻三年,随后出其不意揽取实权,其城府之深,用心之险,又岂是你我所能想象?而秋丫头乃是性情中人,胸无城府,又岂会是此人的对手,自然……自然……免不了受他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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