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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车门下了车,陈运给清凉夜风一吹,脑子里的尴尬散去不少,他没忘记正事,立即从后备箱取出轮椅,并准备如往常一样去搀扶无法行走的少爷。
却不料,刚把轮椅摆好,后座门打开,那扶着墙都站不起的傅家大少爷长腿一迈利落下车,随即将醉酒昏睡的妻子打横抱起,以一种保护的态度将人拢入他高大的身躯当中。
脸庞淡漠,步伐却坚毅沉稳。
陈运自然明白这并非什么医学奇迹,只是他没想到少爷竟会破例。
他不由地抬头环视一圈偌大的别墅庭院,不知远处是否有监视的眼睛。
算了,既然少爷敢这么做,想必也有应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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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绰绰,风声沙沙地响。
傅家别墅主卧里,仅有一盏夜灯散出朦胧柔和的温黄色,轻轻地笼着一张软红小脸。
看着大床上身体不时轻微扭动的人,傅钧霆有些发愁地摁了摁眉心。
尽管刚才在车上时已经知道药物的作用:轻度致幻和催.情。
但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周遭光线太昏太暗,眼中灰色的瞳片本就有几分遮挡视力的效果,此时更加难以视物。
这让盘旋许久的犹豫变为了焦躁。
既然破例将人抱了上来,还安置在自己的床上,那么再破点别的,也没什么。
如此想着,他霍然起身步入卫生间,再出来时,眼前一切清晰可见。
往日灰蒙无神的眼瞳,此刻黑得吓人。
原本属于淡褐色的虹膜,化为浓重的一汪墨潭,深不可测。
中心一点的瞳孔却极其黑亮,宛如夤夜的星辰。
被这样一双眼瞳注视,很难不惊艳于星夜的瑰丽莫测,也很难不产生几分即将被黑夜吞噬的畏惧。
倘若夏南希脑袋清醒,与这样一双浓黑眼瞳对视的瞬间,定会第一时间逃离。
然而此时他意识昏沉,见消失的大冰块再次出现并向自己靠近,贪恋那缕缕解渴的凉意,痴迷地伸手双手,在对方接近床沿时就猛扑上去。
脸颊撞上结实的胸膛,丝毫不觉得疼,反倒舒服地贴蹭起来。
蹭上好几下,他抬起脸,迷蒙眼睛痴痴仰望对方,嘴唇回味似地抿了抿。
“可以把衣服脱了吗?你身上肯定很凉,我想贴贴。”
傅钧霆:“……”
"
不可以吗?”
夏南希委屈地眨了眨眼,见对方始终不理睬自己,怀抱腰身的双手缓缓松开,撇开脸不高兴地嘟哝:“不给就算了,我找别人。”
“找谁?”
大冰块沉沉地开了口。
夏南希并没有在意这句话携带的危险气息,与冷眸的主人对视。
危险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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