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这绝对是意乱情迷!
纪珍棠的呼吸被他几句话搅弄得乱七八糟,她自我感觉气息和心跳都重得发慌,不知道一侧的男人有没有听见。
不过依照这人温厚斯文的性子,就算是听见也要装不知,把图谋不轨的晦暗念头埋在绅士风度之下,见他如此正派的神色,她反倒恍惚、迟疑,体内火苗蹿升。
图谋不轨,她又仔细想这个词,称得上吗?
感慨一番,什么叫说话的艺术呢?
但凡他说一句“今天不合适”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像留了些期待,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后患无穷。
但他说的是:今天不接吻。
就像是一个不成文的戒律,与她无关的理解也可以说通。
只是因为,他今天不干这件事。
“又要问我,又要惊吓,又要胡思乱想的以为。”
钟逾白看她愣了半天,笑着看她,漫声揶揄了一句,“小脑袋,又转出些什么想法了。”
她伶俐的口齿想被磨平,话变得很少,被噎的。
“想吃什么?”
他又问。
这话让她醒了醒,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正事:“我今天请你吃个饭吧,一直以来受你的恩惠,还没好好表达过感谢呢。”
钟逾白没有推辞,说好。
他琢磨了几秒她的用语,又道:“不说恩惠。”
纪珍棠没有接话,她在美团看美食店。
半分钟后抬头,钟逾白已经将车开上路,她问:“今天礼拜天,海底捞六九折,你吃过吗?”
钟逾白默然,像在思索。
“学生党专属的,好好珍惜。”
她一本正经。
他说:“可以试试。”
纪珍棠继续巩固她的论点:“人的期待值和快乐的成本是成正比的。
当你变得越来越有钱,越来越厉害之后,可能你领会不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小确幸,但是对我们来说,上了一整天的课,好累呀,出门吃上一顿打折的火锅,大概就是最美妙的事。”
钟逾白说道:“我未必能感同身受,但是可以理解。”
她欣慰地点头。
理解就是共情的基础,这是很不容易做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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