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下。
不到十分钟,丁迦陵就出来了。
盒子里装一颗缅甸无烧鸽血红,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钟逾白只看一眼就合上了,夸了他,说眼光可以。
丁迦陵想说
他没什么眼光可言,进去就让人装了件最贵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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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瑰雪今天带了两个室友来,除了纪珍棠,还有周栀。
苏云梨因为出去旅游就缺席了。
三个人合起来送礼物,在网上挑了一款项链,中规中矩的。
纪珍棠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的鱼尾裙,款式收敛不张扬,颜色又衬得她足够光鲜,在一众漂亮女孩里,不夺主角的风头,也不逊色突兀。
这艘游轮的布局让她想起那一天的日落,他们第一次接吻的船,心情变得很愉悦。
眼下,晦暗的酒红色帷幔,正在光影里展开,乐团在演奏,舞池里有人在暖场跳拉丁,旁边的起哄声一阵一阵。
寿星还在化妆间,纪珍棠倚着一张桌子挑里面的芒果吃。
一盏暖色的顶光碰巧打在她身上,但优越的骨相能驾驭任何角度的灯光,睫毛的剪影七零八落在这张精美无暇的脸上,即便这样,也漂亮得不可方物。
纪珍棠今天还没化妆,只涂了一层薄薄的肉桂粉唇釉。
周栀在一侧欣赏了片刻美人之姿,不禁夸赞道:“红色好配你,不化妆也能艳冠群芳了。
()”
纪珍棠大方一笑:我男朋友也说我穿红色好看。
艳冠群芳这个词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嘛。
()”
这还是钟逾白和她说过的话。
“男朋友?”
周栀抓住了重点。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承认:“对。”
周栀指着她手上的蓝宝石,早就想问:“这是你男朋友送的吗?”
纪珍棠嗯一声:“是的。”
“卧槽,这是真钻啊,我被闪瞎了。”
周栀偷问,“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又是哪个富二代学长吗?”
纪珍棠猛摇头:“不是学长啦。”
“学弟?”
“不是。”
“不是学长,不是学弟,排除阔少的可能,难道是——阔少的老爹?”
纪珍棠也惊了:“你也不用把他想象得那么老吧!
才三十而已啊。”
“都三十了!
!”
周栀和不远处走过来的林瑰雪异口同声。
纪珍棠要正名:“怎么了嘛,老男人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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