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有几张票,没仔细算。
活期存款凭条和票据每天都贴身带着。
苏锦明白这一百块,已经是沈远山给出的极限了。
她接过,数了一遍塞到了口袋里:“谢谢爸,这钱我会让我小妈尽快还你。”
沈远山嘴角向下,这钱借出去就没有还的道理了。
他后悔自己没把钱存进银行。
更后悔让王秀兰知道有多少钱。
沈远山盖上了铁盒子,忍着嘴角上的疼痛开口:“建军媳妇,这一百块就是咱家的家底,你要这样跟你小妈说。”
怕苏锦办不明白,他又说:“算了,建舟你写一封信,写好了让你嫂子寄过去。”
沈建舟别提多难受了,那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恨不得把钱再立马拽回来,紧紧捂在怀里才踏实。
但碍于他爸,还是没做出出格的动作。
王秀兰何尝不是,眼巴巴地盯着苏锦。
沈远山同样肉疼,瞪了一眼王秀兰。
都是这糟心的玩意!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将人赶出去,他将铁盒子里的钱倒了出来,数了一遍。
发现少了七十块,吼着:“都给我进来,有事要说!”
苏锦正拿着沈建舟写的信准备出门,被这一嗓子给喊住了。
她挑了挑眉,心道又能看戏了。
没记错的话,前世这个时候,公公的钱丢了。
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
审了他们没多久,就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她。
直到将她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才罢休。
苏锦见沈建舟想偷摸离开,喊着:“建舟,你干什么去?爸不是说让我们进去,有事要说吗?”
沈建舟僵住了身子。
恶狠狠地看了苏锦一眼。
三人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沈远山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把铁罐子往桌子上一放:“这几天,谁进了我的屋子?”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我看见嫂子进了东屋。”
沈建舟连忙开口。
苏锦点头:“是妈让我把东屋里的被子拿出来晒晒。”
她装傻:“爸,我晒被子有什么问题吗?”
“家里的钱丢了,丢了两百块。”
沈远山眼神意味深长。
他就是故意这样说。
想借此搜一搜苏锦的屋,看看建军每月寄来的津贴到底是不是真寄给了亲家看病。
倒不是沈远山不相信苏锦,而是眼见为实。
沈建舟一听两百块,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他就拿了六十块,难道家里还有别人拿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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