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风,你真是莫明其妙!
他在心里冷冷地说。
“你不会怪我事先没告诉你他的事吧?”
坐在餐厅里,朱宝琳问。
“当然不会。”
良辰捧着玻璃杯微微抬头,杯里的水袅袅冒着热气,她笑:“我和他分开那么多年,早就没必要去掌握彼此的动向。”
见她表情平静,朱宝琳也放松下来,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
也许,经过这么久,她是真的已经忘了他吧。
良辰偏着头看着侧方台上正在演奏的钢琴师,缓缓地说:“其实之前我还见过他的弟弟。”
“嗯?凌亦风还有弟弟吗?”
“堂弟,正好在我们公司上班,而且是同一个部门。”
世界真是小得可笑。
“那他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良辰转过头来,看了朱宝琳一眼,摇头:“应该不知道吧。”
凌昱除了照片的事,其余都没多提,估计是一无所知。
“还有,”
她认真地纠正,“再没有‘我们’,我和他,再也不可能联系到一起。”
朱宝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可我认为他还没忘记你。
或许……”
“凭什么这么想?”
良辰打断她。
“直觉。”
良辰失笑。
现如今,每个女人都有直觉,可她宁愿相信即定的事实。
琴师一首接一首都换着曲子弹奏,中间下场休息十分钟后,再回到钢琴边,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从指间泻出。
是一首《十年》。
良辰突然笑道:“真应景。”
立刻收到对面丢来的白眼。
吃完饭回家的时候,朱宝琳说:“他好像还不知道你也回C城来了。”
“或许吧。”
夜风吹过来,良辰将手插进口袋。
当年说了分手之后,她便收拾东西回到上海老家,几乎和从前的同学断了一切联系。
直到两年前,不顾家中人反对,坚决回来这里从零起步开始自己的事业。
“估计他以为你和旧同学都没再联络,下午在电视台,都没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良辰抬起头,望着天空中淡黄的圆月,仿佛一点都不吃惊地淡笑道:“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种事是必然不会去做的。”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有了新女友作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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